袁矜皺眉繼續(xù)看著。
監(jiān)控墻角那一團黑乎乎人群中戴鴨舌帽的男人突然站起來,調(diào)笑著一步一步走向應(yīng)憐,停在女孩身側(cè),歪著頭打量她,帶著點慢吞吞的動作,手掌撫摸上那一截細白胳膊。
“靠!”隨易咬牙罵了一聲。一旁的袁矜卻很沉默,眉眼壓著盯住屏幕。
在黑夜籠罩下,監(jiān)控內(nèi)畫面有些昏暗,應(yīng)憐只是使勁摟抱住袁矜埋在他xiong口,由著那只牽扯她胳膊的手和周圍不斷起哄的聲音,死死佇在原地,不去看那一雙雙意味深長的眼睛。
畫面拉扯了約有五分鐘,直到出租車司機下車趕來。
隨易摸了摸后腦勺,看了眼袁矜:“這——”
袁矜下一秒快步走出酒吧。
酒吧外側(cè)的東邊巷口或蹲或站著幾個青年,香煙的火花在黑夜里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。
外廊還有三兩成對談笑嬉鬧的男女,在巷口路燈籠罩下,一切都是那么朦朧晦澀,像是發(fā)生什么都不足為奇。
昨天她就是這樣走過的這條路。
袁矜目光隱晦,走向他們,認出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,逼近問,“哪只手碰的她?”
鴨舌帽站起來,微瞇雙眼,打量面前目光如霜來者不善的男人,鄙夷道:“你哪位?”
袁矜一把攥過他手臂,香煙順勢掉落,借力將他往墻角推去:“喜歡動手動腳是吧?”
有同伴認出他來:“驍哥,這是昨晚上那小女孩摟著的那男的。”
“是你啊?慫不慫?喝醉酒讓個小姑娘扶,他媽的老子告訴你,要不是你個拖油瓶,人家小姑娘早乖乖跟我去巷子口歡度春宵了。”
鴨舌帽嘴角挑起一抹笑,撐起身子。一旁同伴調(diào)笑吹噓聲在耳旁放大,愈發(fā)油膩刺耳。
袁矜揮拳直捶過去,打在他鼻骨中央。
鴨舌帽沒設(shè)防,愣愣抹了把鼻血:“caonima!”
剛準備一腳猛踹過去,袁矜?zhèn)€高腿長,抬臂攥住他小腿,鉗制住一折,男人疼得咧嘴:“靠,松開!”
袁矜懶得和他斡旋,松開他的腿,男人順力坐倒地上,屁股摔了個墩兒。
鴨舌帽身旁同伴對了個眼,趁袁矜不備在他視覺盲區(qū)往他后背踢了幾腳,袁矜屈腿差點跪地上,將將站直身子,額角又被突然而至的一拳打中,太陽穴瞬時涌出血珠。
隨老板追出來時,看見眼前一幕,嚇得差點報警,忙擋在袁矜面前,指著正往地上淬口水的鴨舌帽:“趙驍,你哥還是我酒吧合伙人,要不要我打電話告訴他你天天不上學(xué)擱這一塊瞎晃調(diào)戲女孩子?”
趙驍罵了兩句,揮手讓同伴攙扶他往一旁停著的車里走。
hana挽著手臂看了一出好戲,嘖嘖稱贊,袁矜還有這樣沖動的一面,屬實稀奇。
和他合作這么久,有觀眾在臺下為他吵起來這人都能裝什么都沒發(fā)生繼續(xù)假正經(jīng)彈琴。
還以為他當(dāng)代和尚化身,色即是空呢,這不,就有來擾亂他成佛路的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