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嗎?她終于快死了,終于快死了。”
說完,神色又恢復了麻木。
福王急吼吼道:“花薔,花薔你看看父王,你怎得不認識父王了?”
蕭花薔毫無反應。
福王從腰間取出一塊玉佩下來。
“這個,這個是你去歲送給父王的生辰禮,你忘了?你說你選了半年才選出來的。你好好看看。”
蕭花薔目光落在那玉佩上,有些嫌棄地輕哼一聲:“難看。”
福王急了:“花薔,花薔你怎么了啊?”
牢頭在他身后道:“王爺,郡主從進天牢起,情緒一日比一日糟糕。此前讓郎中瞧過,說是急火攻心刺激了大腦,所以記憶力也一日比一日差。”
福王一臉憤怒道:“所以,連我這個父親也不認得了?”
牢頭不語。
福王看著蕭花薔憔悴不堪的樣子:“花薔,花薔你受委屈了啊,是父王沒有護好你,父王對不起你啊。”
他對帶來的府醫道:“快,看看郡主有無大礙?趕快將她身上的傷給醫好。”
府醫趕忙上前,為蕭花薔診了脈,然后又在女婢的幫助下,為了她處理的身上的傷口。
只是她現在高熱,還是需要持續用藥。
福王對那牢頭道:“花薔如今病成這般模樣,本王要將她接出宮醫治!”
牢頭道:“王爺,允您進來探病,已經是臣自作主張,將郡主帶出去,可是萬萬不行的。”
福王道:“怎么不行,你們若是醫不好她怎么辦?花薔若是病死在這里,又該怎么辦?!”
牢頭頷首:“郡主即已是勞煩,除非有陛下的赦免,否則,無論如何都不能走出這扇牢門。”
福王揪住那老頭的衣領:“你信不信本王弄死你!”
“您就是弄死臣,臣也萬不能疏于職守。否則,也是個死啊。”
福王猛得給了他一拳。
將那人鼻子打出血。
蕭花姜見狀,趕忙上前攔住了他:“福王,你冷靜些。”
“要我怎么冷靜,你姐姐都這個樣子了,我怎么冷靜得了?”
他身后的王府宋長史道:“王爺莫要沖動,此事,確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。我們需得從長計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