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事重要,”盛枷抬眉,眼藏深芒,語氣悠長,“但都沒你重要。”
突然就被喂了一口蜜糖怎么回事。
夏桉頓了頓,抿唇甜笑了一下,之后她左右看了看,四下無人。
她手扶桌面站了起來,輕輕在盛枷的面頰貼了一吻。
然后在他耳旁道:“從不知道,平日里清清冷冷的盛大人,說起情話來,竟讓人心里著火。”
盛枷對著她,聲音微微沙啞:“只有說情話的時(shí)候心里著火?”
夏桉看著他眸子里的不懷好意:“這里是大理寺,大人說話嚴(yán)肅些。”
盛枷語氣淡淡:“行,等回房里說。”
夏桉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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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氏和連嬤嬤在園子中悠閑地散著步,有兩個(gè)家丁正在一處月亮門旁邊修繕墻壁。
一人道:“昨日傍晚我出門,路過隔壁瀾居,聽著里面一派熱鬧。問了一下才知道,你猜因?yàn)槭裁矗俊?/p>
“因?yàn)槭裁础!?/p>
“昨日世子夫人的馬夫,給那些人帶了清風(fēng)醉回來。清風(fēng)醉誒,那可是喝上一口,便能醉到骨頭里的好酒。隔著墻我都感覺聞到了酒味。瀾居的下人,可真是有口福啊。”
另一人道:“清風(fēng)醉?他們竟是喝上了世子夫人的清風(fēng)醉?”
“可不嘛,我還聽說,世子夫人是極慷慨的人,給下人們定的衣裳,用的都是她名下布行里售賣的好料子。尤其是在這夏季,那衣裳又薄又透氣,穿在身上涼爽極了。
哪會(huì)向我們這般,穿的都是這粗布料子,夏日稍微出些力,便是滿身大汗淋漓的。”
“竟有這等好事。早知道就去那邊做事了,這能貪到不少的便宜啊。”
“行了,我們是沒機(jī)會(huì)了。當(dāng)時(shí)瀾居修繕的時(shí)候,夫人不是為世子挑了一批人過去?結(jié)果世子一個(gè)人也未收。世子和夫人之間,你懂的。”
那人抬袖抹了一把頭上的熱汗:“嗨,看來我們也就只能眼饞了。”
連嬤嬤聽了,氣憤道:“畜生,我去替夫人教訓(xùn)他們一頓。”
喬氏伸手?jǐn)r了她:“教訓(xùn)什么,無知之輩,何必與他們計(jì)較。”
連嬤嬤道:“他們?nèi)舨幌敫桑蛉藢⑺麄冎苯影l(fā)賣了便是。”
喬氏笑了一聲:“不過就是說些酸話而已。我沒有那么小心眼。如此說來,夏桉倒是個(gè)出手闊綽的。對下人都是如此慷慨。這酒啊,衣裳啊,應(yīng)該也都不便宜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