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桉摸摸她的手。
“我跟他講了穗香胭脂行名字的由來,只要他還忌憚自己的顏面,日后輕易是不敢招惹胭脂行了。這名字,你好好護(hù)著。”
珠璣點頭:“謝夫人。”
“這本就是你應(yīng)得的。如今事情已了,你便去好好散散心,去一趟貢縣吧。”
珠璣抿唇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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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金城落敗而歸,早在魏明瑤的預(yù)料之中。
她父親動真格的,未必不能與夏桉一決高下。
但他一開始這輕敵的態(tài)度,注定要在夏桉那里吃癟。
只要讓夏桉逮到傷處,她咬起人來,實在夠他父親喝半壺。
果然,父親從淮河邊回來后,就一直一個人窩在書房里,誰也不見。
可見心情有多不爽快。
尋常這個時候,她早就趁機(jī)進(jìn)去送一碗養(yǎng)生湯,去安慰他,巴結(jié)他了。
今日她什么也沒有做。
因為夏桉的話,讓她明白了一件事。
有些努力要用對了地方,才有用。
魏明瑤漠然地看著魏金城所在的書房,然后轉(zhuǎn)過身,帶著婢子出了府。
她如今有自己的正事要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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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明瑤還是第一次走進(jìn)京城的斗雞坊。
看來,這里還相當(dāng)?shù)胤睒s。
坊門高聳,飛檐斗拱間彰顯著威嚴(yán),朱紅的大門上銅釘閃爍,看著竟還挺像回事。
走進(jìn)坊內(nèi),一股混雜著雞毛、塵土與汗水的氣息撲面而來。
整個斗雞坊,雞鳴人叫、賭咒吆喝、絲竹之音交織在一起,構(gòu)成了一曲生機(jī)與活力的市井畫面。
此時,青石砌就的圓形斗雞臺上,兩只斗雞正斗得難解難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