撕裂的袍角
夏桉繼續道:“當時我見有大量騎兵進城,城中還有火光,我感覺不對勁。他們是要屠城了。我向王長燁求救,他卻說自己無能為力,所以我就下了馬車。”
盛枷:“又為何會甩他巴掌?”
夏桉緊了緊唇,握著畫卷轉過了頭:“他跟我說了很多不合時宜的廢話?!?/p>
盛枷:“什么廢話?!?/p>
夏桉朝前走:“廢話就是廢話,大人不必知道。”
盛枷在原地停了一會兒,舉步跟上夏桉。
二順在信中提到過這王長燁幾次,且每次都是和夏桉的名字連在一起。
如今聽到這個名字,盛枷便覺得不爽快。
夏桉邊走邊道:“我雖不敢確定,總覺得他或許提前知道了城中要出事,他或許知道些內情。”
盛枷道:“王長燁,我會與他會會?!?/p>
夏桉望著即將廢棄的隔離區,她過來,本就還是有些不放心,可她來晚了,不清楚趙大嬸等人昨夜是否躲過了劫難。
真心希望他們都能安然無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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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一早,夏桉身子已經養的大好。
她和喜鵲洗漱之后,便去瞧了二順和王寬。
為了護自己,他們都傷得不輕。
昨日太醫為他們將傷口已經處理好,可兩個人一直昏昏沉沉,沒有轉醒。
夏桉走進他們帳篷的時候,太醫院的劉太醫也在。
王寬傷得不輕,不過他還算結實,傷口處理過之后,太醫說已無大礙,接下來休養得當,便可痊愈。他雖面色很白,神情也憔悴,好在已無性命之憂。夏桉進去時,他正睡著。
然而,二順傷在腹部,昨夜因為出血過多,至今仍在昏迷。
夏桉問劉太醫:“劉太醫,他的情況如何了?”
劉太醫神情有些凝重:“他腹部被長槍所刺,傷得很重。原本他體魄強壯之時,這傷倒也不會危及性命。然他也多日未好好用飯,身子虛,因此,現在我也不敢保他究竟能不能挺過來。”
夏桉看著榻上的二順。
只見他臉色通紅,應是還在發著熱。
這段時日他整個人都瘦削下來,昏迷的樣子,很是憔悴。
想著這一槍若非他擋了下來,如今應是捅在自己身上的。
夏桉覺得很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