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氏笑了笑。
“你啊,動不動就讓母親也琢磨不透。”
夏桉先是起身,端起酒壺,分別為蘇氏和夏舒寒倒了一杯酒,最后,將自己的杯子也滿上。
夏舒寒聞著酒香,樂了樂:“今日我也可飲酒?”
“可以。”
夏舒寒道:“不是,今日是什么日子啊?三姐姐你就別賣關子了,快講講唄。”
倒完了酒,夏桉看著蘇氏和夏舒寒,聲音有些輕地道:“魏金花死了。”
話落,屋內靜謐了須臾,蘇氏目光閃爍了幾下,夏舒寒也愣了下神。
夏桉眸光澄澈。
“所以,對我來說,今天只屬于我們母子三人。母親,寒哥兒,我們忍了一年又一年,躲過一劫又一劫,從此以后,那個女兒不會再用任何方式傷到我們了。”
蘇氏沉默著將酒杯舉了起來,夏舒寒吸了吸鼻子,也將酒杯舉起。
三人輕輕碰了下杯子,然后抬頭喝了杯中的酒。
雖然已經是冬日,夜間泗水街依然很是熱鬧,街上傳來陣陣嘈雜人聲。
夏舒寒有些僵硬地牽牽唇角。
“從前她縱著我的那些年,我一直當她是真心疼我,我對她也是用了真感情的。卻不想,我拿她當母親,她拿我當畜生養。”
夏舒寒又喝了一口酒:“希望她下輩子,能做個人。”
蘇氏也將自己的酒杯又滿上。
“她死得痛快嗎?”
夏桉:“與人打架時,撞墻而死,也算是痛快。”
蘇氏恨恨譏笑一聲:“便宜她了。”
蘇氏忘不了自己被那北地珈藍折磨的日子。不斷流出的葵水幾乎將她身體掏空。
這是一個女子,對另一個女子能做出的事,何其歹毒無情。
夏桉表面上平靜,然心底里算不得多平靜。
從始至終,她與魏氏都是你死我活的較量。
不會有別的結果。她們母子三人活著,魏氏便不可活。
而今,結果已然分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