琥珀扯了扯嘴角:“是啊,真沒想到,他還挺招人。”
夏桉將一個果子擦了擦,放在嘴邊咬了一口:“嚯,好酸。”
琥珀忙道:“啊?酸嗎?我剛剛嘗了一個,不酸啊,我再試試。”
夏桉好笑地伸手阻止她。
“沒說這果子,我是說人!”
琥珀停了停,立即反應了過來,她有些嗔怒道:“夫人,你取笑我。”
夏桉湊近她道:“我跟你講一個真相,男追女,隔層山,可這女追男,也就隔著一層薄紗,”她朝著那頭的景象示意道,“一不留神,俏郎君可就要被拐跑了。”
琥珀看著雙鶴被一群婢子圍著的場面,心下有些寂寂。
“若是能被拐跑的,終究也不是多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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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晚上,琥珀從袖子里抽出一只荷包,一直在院子里躊躇。
前幾日教夫人練習縫荷包的時候,她自己隨手也縫了一個。
她自小生在夏府,跟著婆婆婢女們待在一處,從小女工就做得很好。
加上夫人給的好料子和金絲銀線,她手里的這只荷包,比起市面上的上乘貨還要像樣。
荷包有一面,還特意用了雙鶴平日喜歡穿的靛藍色料子。
只不過,荷包做成已經幾日了,她一直窩在她袖中,她還沒想好要如何送出去。
今日在園子里,夫人的話多少還是令她警醒了幾分。
她跟著夫人做事,最是明白遇事需占先機的道理。
與自己的終身大事相比,一時的矜持又能算得了什么?且,就雙鶴那個呆子,若非她主動開口,他或許能悶葫蘆悶一輩子。
如此想著,琥珀的神情堅定了些。
“罷了,送個荷包而已,還能掉塊兒肉不成?”
她將荷包塞進腰間,挺胸端好了姿態,朝著前院雙鶴的臥房走去。
屋門是開著的,門口透出一股暖黃的燈光。
琥珀在門邊咽了下口水,抬手正要敲門,卻聽到屋內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。
“雙鶴哥,你嘗嘗這個,這個是我爹娘從家鄉給我捎寄過來的特產,很好吃的。”
接著,又傳來另一個婢子的聲音。
“雙鶴哥,這個是我親手做的糕點,你嘗嘗,味道很是香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