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王雙手舉著盒子。
“陛下,請看。”
璟隆帝給了牛公公一個眼色,牛公公接下福王手里的盒子,打開蓋子看了一看,然后走上前呈給璟隆帝看。
一只雞毛毽子,且已經(jīng)十分陳舊。
“這是什么?”
福王立刻再次跪伏:“陛下,您不記得這個毽子了嗎?”
璟隆帝想了想:“難道是?”
“對啊,就是那一個。您忘了花薔五歲時,有一次在御花園,陛下與她一起踢毽子,當(dāng)時你與她踢了好幾個回合呢。那孩子高興壞了。”
璟隆帝對著那毽子看了半晌。
“朕想起來了,她幼時毽子踢得極好,就連朕都贏不了她。原本,也是個好孩子。”
福王動情道:“從那以后,她便將這個毽子好好地放在盒子里保存了起來。一有人問她,她便驕傲地說,這是皇伯父賜給她的。就連我這個父王,她都不準(zhǔn)碰。但這毽子,其實(shí)就是當(dāng)年御花園隨地?fù)靵淼摹?墒且驗(yàn)榕c您一起踢過,她便將這毽子當(dāng)做了寶貝。陛下,花薔對您是又尊敬有愛戴啊。所以,您能不能看在她幼時的情分上,饒過她這一次啊!”
“說來說去,你還是不死心。福王,我問你,你是大乾的福王,還是蕭家的福王?”
“臣,臣自然是大乾的福王。”
“那又如何能用蕭家人的私情來威逼朕。花薔變成這般模樣,我沒有追究你的責(zé)任已經(jīng)是大赦。你竟還想著讓她逃脫刑罰的制裁。我看你是根本沒有將這大乾的律例放在眼里。”
“可是花薔,她畢竟是您的親侄女啊。”
“朕是大乾的皇帝,且她做下的樁樁件件,砍頭都不為過,如今留她一命已是寬宥,你要朕如何赦免她?”
“陛下,這大乾律法,不也是您一句話的事兒嗎?您想想,花薔她從前多么討人喜歡,她多么的敬重您啊?陛下就看在血脈親情一場的份上,您就放過她吧。她如今在天牢里,已經(jīng)不成樣子了。”
璟隆帝大喝:“不要再說了。”
福王不放棄:“要不然您就看在臣的份上,您也知道,三個兒女當(dāng)中,臣最喜歡的就是花薔,沒有花薔臣真的活不下去啊。再這樣下去,她在天牢里還沒事,臣在外頭便要痛心地死掉了。臣求陛下了。不然您就將她得罪按在臣的身上,臣替她去坐牢。”
“我看你是還沒有老,就糊涂了。如今大乾正值用人之際,你不想著如何振興大乾,卻是對著一個犯了大錯的女兒掙扎不休。你是連這個王爺也不想做了吧?”
“不是的陛下。臣,臣只是想陛下對花薔開開恩,再給她個機(jī)會啊。”
璟隆帝再無耐心。
“給我滾出去!”
-
福王吃了癟,只能再次負(fù)氣離開。
次日,他去了常去的茶樓,想找那個會唱曲兒的芳婷姑娘解解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