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嬤嬤默了默,道:“那便是大公子那日說的有道理了?她說夏氏從小庶女變成縣主,絕非看上去那么簡單。看來,這夏氏可能真的不是什么小白花。”
喬氏冷峭地勾起唇角:“所以,此前她在我面前都是在扮豬吃老虎嗎?”
“說不定啊。”
喬氏道:“若是這樣,那更是要將鄭妍錦納進(jìn)府里來了。且讓她嘚瑟,到時候我們兩個對付她一個,說不得誰能笑道最后呢。”
“夫人說的是。不過,這納妾一事,若是夏氏實(shí)在不愿怎么辦?她與盛枷鬧一鬧,說不得盛枷也一起反抗。”
喬氏道:“我現(xiàn)在是拿不住她了,但,不是還有老爺嗎?”
“讓國公出面,好,好啊。”連嬤嬤感覺心里也有了底氣。
這時,屋外下人來報(bào)。
“夫人,府門外又來了兩個字畫商,想看看大公子的字。”
喬氏默了一瞬。
“大公子呢?可是問過他了?”
“大公子上山了,他的隨從說,恐今夜都回不來了。”
喬氏聞言,眼睛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。
起身道:“走,去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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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兩個字畫商在正廳見到了喬氏,連趕忙躬身施禮:“見過國公夫人,感謝夫人愿意見我們。”
喬氏端莊地坐在上首的太師椅上,聲音緩慢地道:“來者是客,國公府又豈有拒之門外的道理。我知二位是因著我長子的字畫而來,自然是要接見。”
其中一個穿著灰色衣裳,年歲四十上下的字畫商道:“國公夫人,我們二人在京中經(jīng)營字畫多年,近日得知貴府大公子寫了一首的好字,甚是仰慕。此前錯過了大公子的字畫展,今日特意前來,不知可否鑒賞一二。”
另一個穿著白色衣袍的,三十上下的字畫商也道:“是啊,我們都很想瞻仰大公子的書法。”
喬氏道:“我兒的字,寫得確是出彩。瞻仰倒是不敢,倒是可以與二位分享一下。”
她側(cè)眸與一旁的丫鬟示意。
兩個丫鬟走了出來,將手中的卷軸打開,兩幅字展現(xiàn)在眾人眼前。
兩位字畫商湊近了端看,須臾,點(diǎn)頭肯定。
“果然是好字啊。”
“這字,有根骨,有血脈,像是活在紙上一般,可見所傳非虛,貴府大公子果然有書畫之才。”
喬氏道:“我這兒子啊,十分刻苦,這字可是練了十幾年了。不是都說嘛,只要功夫深,鐵杵磨成針。”
灰衣男子道:“大公子有這等才能,卻能沉寂至今,從不出來參與聚會炫耀,品行也是極佳啊,有大家風(fēng)范!”
白衣男子附和:“是啊,這真是妥妥的大家風(fēng)范。”
喬氏笑道:“二人謬贊了。”
白衣男子道:“不知大公子在不在,可否見一面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