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一會兒,其他花船都湊齊了人,逐漸劃走了,只有夏桉所在的船只,一直湊不齊人。
船夫有些無奈:“夫人,你看,人不齊,我這也不能劃,您要不下船與其他賓客湊湊?”
這時,旁邊船上的一位貴女笑著對那船夫喊道:“船夫,還是你換艘船吧,那樣或許還容易些。今日恐怕沒有人會與德昭縣主坐一起的。是吧?”
她的話引起一陣哄笑聲。
夏桉不禁也有些想笑,自己這是被孤立了。這些貴女們是見蕭花姜與自己鬧不睦,被鼓動著都不理她呢。
屬實是幼稚。
這花燈,她也并不是非要放不可,還是不為難船夫了。
她朝著船尾走去,淡聲對船夫道:“沒關系,我下船吧。”
何金枝的聲音突然在一旁響起:“誰說沒人會與縣主坐一起的。縣主,我上來同你一起放花燈。”
之后,是蕭凌的聲音:“還有我。”
朱玄鳳搖著扇子也走了過來,身后跟著一個婢子:“加上我。怎么?這上花船還帶跟她坐不跟她坐的?”朱玄鳳用扇子指著隔壁的幾個船只,“你們這些小女子,會不會太幼稚了些?這便是大乾貴女們的風范?”
旁邊船上的貴女們噎了噎。
誰也沒想到,世子們竟是此時出現為夏桉撐腰。
周圍的貴女們見狀:“你們怎么,還男女同船?”
蕭凌嗤笑了一下:“誰說男子與女子不能坐一艘船的?”
而在這幾人的后頭,盛枷邁著從容的步子走了過來,輕輕抬腿一躍,躍上了花船,走到了夏桉的身邊,一副護妻的架勢。
眾人這時才發現,他們這一船,要么是已經訂了婚的,要么是已經成了婚的,且幾位世子都是好友。
如此,均被噎得噤了聲。
蕭花姜坐在前頭的花船上,見了這一幕,恨恨地握緊拳頭。
朝船夫吩咐:“走!”
林慧娘也憤恨地瞪了夏桉一眼,竟是有讓她解了圍,還是盛枷親自出面為她撐場面,著實是可惡極了。
-
盛枷冷冷看著那些湊成團的貴女們。
“看來,今日這宴會,不太順利。”
夏桉無所謂笑笑:“小場面,我能應付。”
“蕭花姜刁難地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