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前的自己,在聶府被聶老夫人罰站、打板子、罰跪的時候,聶向榮忙著陪著小妾,對她置若罔聞的時候,她如何也沒有想過,自己有一天會走出聶府。
如今,她竟是從那個地方走出來了。
那個自稱自己就是天的婆母,那個早就對她沒有任何溫情的夫君,那些是是非非的小妾,已經徹底從自己的世界消失了。
從此以后,她就只是夏姝。
是自己的主人。
那些不堪受辱的時刻,已經永遠留在了冰冷的聶府,與自己再無干系。
佛前,她眼中含淚,心中默默念著:求佛祖保佑,我夏府的女子,從此以后都能平安順遂。
夏桉在佛前默默祈禱幾句,磕下三個頭后,便起身了。
她狀似尋常地走出了殿外。
她并不是無心拜佛,而是剛剛來寺里的時候,她發現,魏府的馬車也在外頭。
這也沒什么奇怪的,奇怪的是,她透過車簾,竟是看到了魏浮生的面孔。
魏浮生,怎么可能來拜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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眾人拜完佛后,主持留夏老夫喝了一盞茶,與她敘了敘舊。
之后,他們一行人方下了山,坐馬車一起回府。
回府之后,雙鶴跟夏桉稟報,魏府的馬車里實則坐著魏氏兄妹二人,他們今日雖去了慈恩寺,但并沒有進殿拜佛。
夏府的馬車啟程后不久,魏府的馬車便也離開了慈恩寺。
夏桉思忖片刻,眸底泛起冷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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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夏桉與琥珀一起來到了曹石街,這里是他們第一間川兒面開業的地方。
也是魏氏的瑞香食府所在的街道。
她們二人在街市上隨意的逛著。
買了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。
直至午膳時間,夏桉走到了川兒面的門口站了一會兒。
她低頭與琥珀交代幾句,琥珀拎著手里買的東西進了川兒面。
夏桉則是看了看對面的瑞香食府,抬步走了過去。
不遠處,魏浮生見夏桉走進了自家的飯莊,忍不住嗤笑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