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光淳挑眉一笑。
“桉兒茶藝果然絕好,為父今日也算有口福了。”
“父親嘗嘗。”
夏光淳端起茶碗喝了一口:“嗯,茶味香濃,極好。”
夏桉明白,這個時辰父親還未回去歇下,定是因為她的事。
“父親,是女兒讓您費心了。當日,我執意要求江州治理瘟疫,才會引來如此多的困擾。讓父親憂心,是女兒不孝。”
夏光淳道:“桉兒不可如此自責。于為父而言,雖不想你遠途冒險,但你這一趟能有這般功績,幫助百姓免于病疫之苦,如今又受封縣主,父親心里,其實覺得很驕傲。”
“那也是女兒讓父親操心了。父親,福王找你的事情,我已經知道了。”
“你知道了?你不用擔心,父親絕不會委屈與你。”
但他眸光郁郁,顯然是一副發愁的樣子,夏桉怎會不知,想必他今日已經查出蕭達的為人了。
蕭達雖不常人前顯山露水,可只要探問一番便知,他行事多陰險,絕非光明磊落之人。
并非良人。
如此,福王府的求娶就成了一樁麻煩。
“我知父親不想我嫁去福王府的是不是?只不過福王地位崇高,不是我們能輕易開罪之人。”
夏光淳眼里透著無奈。
“他畢竟是親王,是父親無用。不過父親定會想到法子的,你莫要憂愁。”
夏桉想了想,起身來到了書桌前,雙膝跪了下來。
夏光淳一驚:“你這是作何?你如今是縣主之身,怎好隨意下跪?”
夏桉道:“女兒有話,想要同父親講。”
“什么話,起身說。”
“不,女兒想跪著說。其實,女兒有了心上人了。”
夏光淳頗為吃驚:“你有心上人?你,你是說你有了中意的郎君了?”
“女兒不孝,這兩年自從搏得祖母的應允,出門經商,總是各種拋頭露面,未能守閨閣女子本份,也為府里帶來一些議論之聲,女兒雖自己并不在意這些名聲,可到底還是有損于府上的名聲,女兒心里有愧。”
夏光淳道:“為父并未因此責怪過你,你不偷不搶,也沒有惹是非,為父不覺得你有何錯處。”
“謝父親理解。女兒此前之所以想自強,其實父親后來也是明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