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璣冷冷看著領(lǐng)頭的男子:“掃了我這里?請問,你想怎么個掃法?”
那男子聞聲,戲謔地張嘴笑笑,然后逼近她,眼里充滿威脅:“怎么掃?今日你這胭脂行,我就是要買空了,京城所有穗香胭脂行的胭脂,我全部都要了。五折酬賓,給我備貨吧。”
珠璣冷聲道:“好大的口氣。說吧,誰雇你們來的?究竟想要做什么?”
那男子見珠璣一直有恃無恐的樣子,倒是覺得驚奇:“呵,到底是蒔花樓出來的,見過世面。你說一個青樓女子,出來后不好生找個人嫁了,學(xué)人家做什么生意。怎么樣?最近生意不好做吧?我告訴你,接下來,”他四下打量著這屋內(nèi)的貨品,“你這胭脂行啊,只會更加不好做,”
夏柳在后面聽了這話,腦門子一下拱起一股火。
她大步上前,沖那男子喊道:“你什么意思啊?蒔花樓里出來的怎么了?蒔花樓的招你惹你了。青樓女怎么了,吃你家飯還是喝你家水了?我們做什么事情,用得著你管?
我告訴你,你們這群懵貨,也就有本事欺負(fù)欺負(fù)我等女流之輩,在這里給老娘逞能耐。告訴你,老娘最不怕的就是你們這們這種徒有一身力氣卻不務(wù)正業(yè)的貨色。”
夏柳出身的青樓,可不是什么文明的地方,無賴臟貨她見的多了,她可不怵這些無賴鼠輩。
果然,那領(lǐng)頭的被嚷得有些懵。
今日這些女子,倒個個都是骨頭硬的。
他回過神,立馬充滿氣勢地大喝一聲:“裝貨,我是顧客,你們理應(yīng)好好給我介紹胭脂,熱情招待我們,少跟我在這說一些沒用的廢話。”
夏柳直接懟著著他的臉:“我們不賣!”
那大漢一把將夏柳拎了起來:“你個賤貨,找死呢吧?”
珠璣上前:“給我放手!你若敢傷她,我立馬報官!”
夏柳扯著嗓子道:“珠璣,你不用攔著他,老娘才不怕打,你打給我啊,打完了我直接送你做大牢。”
珠璣還是上前將夏柳從那人手里搶奪了下來。
她將夏柳推到自己身后,然后對著那大漢道:“想全都買下,可以,叫你主子來跟我談。”
“我就是主子。”
珠璣:“哼,逼走我的胭脂師傅,砸了我的鋪子,切斷我的原料,這些,是你有能耐能做的?告訴你們主子,我珠璣做事向來光明磊落,出身蒔花樓我都從故意遮掩,我坦坦蕩蕩。
我一個女子都能如此,他卻畏首畏尾,專做些暗處的缺德勾當(dāng),我瞧不起他。有本事,坦然光明正大地與我競爭!”
那大漢大咧咧道:“你行你厲害,那今日你就賣啊,將東西都賣給我,我們立馬走人,不然,你這鋪子,休想在街道一個客人。”
說著,這群人無賴一樣在屋子里倚的倚,坐的坐,整個胭脂鋪充斥著臭男人的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