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承辦人,她總要裝模作樣地露個臉。
喬氏站在船板上,見她也上了畫舫,忍不住臉色發(fā)沉。
夏桉見了她,面色愉悅地揖了一禮:“婆母。”
喬氏扯扯嘴角:“兒媳來了。”
夏桉看著畫舫內(nèi)的熱鬧景象:“看起來,大伯的字畫展辦得很是成功,恭喜婆母和大伯。”
喬氏道:“談什么恭喜,不都是自家人嗎?倒是兒媳,這段時間辛苦你了。”
“兒媳不辛苦,這畫舫和里面的布置,婆母還滿意?”
能不滿意嗎?
三百多兩銀子花出去了,這些可都是用白花花的銀子堆砌出來的。
這夏桉是真的狠。
她今日來看了才知道,夏桉租的,是船行里最大的畫舫,里面的布置陳設用得也是最好的。
她這說不得就是誠心的,是故意讓她心疼難受的。
喬氏虛情假意道:“滿意,兒媳用了心了,婆母哪里會不滿意。婆母對兒媳,向來都是很滿意的。”
這時,里面?zhèn)鱽硪粋€看客的聲音:“請問,這幅字可否賣給我,這幅字,我想拿回去給我祖父當生辰禮。”
喬氏聞言,立刻拎起裙擺轉(zhuǎn)身,快速朝著畫舫里頭走去。
“這位郎君好眼力,我兒這字,給令祖做壽禮再好不過,郎君可借一步說話。”
說著,她便要拉著那看客到船尾談價錢。
這時,盛強突然出現(xiàn),拉住了喬氏的手臂。
然后對著那看客道:“抱歉,我母親與您開玩笑的,今日只是閑來無事,將字畫展出,同諸位文人雅士一起交流。字畫僅供鑒賞,不出賣。”
喬氏瞪著眸子看盛強。
那看客見狀,露出了一副遺憾地神情:“這樣啊,可惜了。”
盛強將喬氏領到了船尾,喬氏甩開他的手:“強兒你是不是傻了?那人肯出銀子買你的字,是大好事啊。說明你的字被認可了,值錢啊。”
“我的字,都是留著珍藏的,不是用來換銀子的。”
“你這孩子怎么死腦筋?你不過隨意揮揮墨而已,你想收藏,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啊?”
盛強心口沉悶得厲害,咬著牙道:“母親就這么缺銀子嗎?”
“銀子?那自然是越多越好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