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清風醉里的精品清風醉,竟是在其他的酒莊里出現了一模一樣的貨,還有,本應是我們布莊獨售的香云紗料子,在其他布莊里竟也出現了一模一樣的,當時,寧先生經過核查,懷疑有人造假,已經擬好了狀紙了。”
喬氏筷子里的肉一落。
連嬤嬤也跟著喉嚨緊了緊。
喬氏眸子驚疑了片刻,然后語氣關切地道:“沒,沒有那么嚴重吧?許是碰巧呢?又或是,人家也是從正規渠道得來的呢?”
夏桉道:“哪里會如此碰巧?那酒,除了清風醉,他們也不可能有其他正規渠道的。尤其那香云紗,我們是與南越商人簽了對賭協議的,如果對方也是正規渠道來的,那可是牽扯到巨大的協議糾紛,起賠額十萬起步的。”
喬氏實在忍不住,猶疑地放下了筷子。
“呵,我覺得,這里面應該是有誤會的,你說是吧連嬤嬤?”
連嬤嬤連忙道:“對對對,一定是有誤會。且,估摸著對方也不懂這些吧?什么對賭什么的。”
夏桉夾了一片青菜,輕松地送入口中。
然后也放下了筷子。
“婆母說的有道理,寧先生在投入了大量的摸排查問工作后,經查證,原來還真是個誤會。且事情的源頭還是因我而起。”
她盯著喬氏,“母親,我送你的那幾匹布,和送給國公的那幾瓶酒,您竟是拿出去賣了嗎?”
喬氏眸子一震:“怎么會?你別胡說。”
夏桉勾勾唇,“還有上次,您說您從市場買的肉不新鮮,吃了鬧肚子,于是我將剛剛收到的北地韃靼羊,送了您幾只。我想那羊肉,您也一口都沒有讓國公用上吧?”
“你這孩子,你在胡說什么?”
夏桉看向鄭妍錦,“自家丑事,本是不該在外人面前丟人的。可是我見鄭姑娘對婆母出手也算大方,你有沒有考證過,你此前送給婆母的東西,還剩下幾樣在她手里?但我敢保證,今日你帶來的這些東西,她心里盤算好要送去哪個鋪子代賣了。”
鄭妍錦一開始是覺得不可置信,之后又覺得夏桉未免太不給喬氏面子。
她停了停,咳嗽了幾聲,道:“我去更下衣。”
說著,由著蓉蓉扶著,出了膳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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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妍錦一走,喬氏立刻裝也不裝了。
她想起夏桉之前幾次三番要為她用胭脂試妝,質問道:“所以,你早就知道布匹和酒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