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辛苦,這是我應該做的?!?/p>
季厭努力側著耳朵去聽電話那頭的聲音,周離榛在季厭高高豎起的耳垂上輕輕擰了一下。
季厭“哎呦”一聲:“你怎么擰我?!?/p>
周離榛又捏著他耳垂輕輕揉了揉:“給你揉揉?!?/p>
七哥聽到了季厭的聲音,很緊張地問:“是季厭嗎?季厭他怎么了,我剛剛好像聽到他說話了?!?/p>
“他沒怎么,”周離榛胳膊落在季厭肩膀上,圈著他的身體,“我們在鬧著玩兒呢?!?/p>
電話那頭的七哥被他這句話給說懵了,什么叫,鬧著玩兒……
醫生跟病人之間,怎么鬧著玩兒?
但又一想,可能精神科醫生跟患者之間不一樣吧,他們之間會鬧著玩兒。
季厭聽不到那頭說話,想把手機拿回來:“你讓我再跟七哥他們說說話,我還沒說夠呢。”
“季厭需要休息了,就先這樣吧?!敝茈x榛根本不給季厭重新跟七哥說話的機會,直接掛斷電話。
“你怎么直接把電話掛了,我好不容易能跟他們說說話,”季厭有些失落,盯著漆黑的屏幕,“我還沒說再見呢。”
“燕子周末就能來看你,”周離榛摸了摸季厭擰緊的眉心,“別皺眉,周末你就能見到朋友了。”
“行吧,”季厭轉了個身,后背靠著窗臺,正面對著周離榛,“你是怎么說服季林風讓燕子能定期來看我的?”
這件事其實很簡單,季林風有免疫系統腎病,而周離榛通過周鴻安向季林風透露了一個信息,說他在國外有個相識多年的朋友,正好是免疫系統腎病方面的專家,可以介紹給他認識。
季林風現在什么都有,更看重的是身體健康,他想能活得久一點,這點小事就同意了。
季厭聽完,嗤了一聲,又跟周離榛抱怨了幾句:“季林風一直都是這樣,其實除了燕子,我也很想見子瑜,晁南,團長,還有七哥他們?!?/p>
其實季厭就是說說而已,他心里的情緒,不管是好的壞的,都想跟周離榛分享一下。
書上也說了,溝通跟傾訴是增進感情熱度的方式之一。
周離榛把手機揣回兜里,說得很干脆:“其他人不行?!?/p>
尤其是那個七哥。
所以不要騙我
天晴的時候,窗外所有的顏色都變得飽滿明亮了,碧樹連天,濃郁的綠連接著濃郁的藍,周離榛往那一站,又是一筆濃郁的白。
母女三人愿意外出活動了,周離榛站在小操場的長椅邊,觀察著她們三人的狀態,也經常往正貼著最外圈跑步的季厭身上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