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厭單膝跪在地板上,臉也慢慢低下去,閉上眼枕著周離榛大腿,臉頰隔著白大褂蹭了蹭。
“周醫生,你知道嗎?我想做的事太多太多。”
周離榛渾身滾燙,手搭在季厭頸后,一下下捏著他脖子后的軟肉: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我想離開這里,想要自由,想要正常生活。”
“我也想要定制的床墊,你的床睡起來很舒服。”
“我想重回樂團,重回舞臺。”
“我還想你能去看我的世界巡演,維也納,盧森堡,赫爾辛基,紐約,倫敦,東京……”
季厭的臉頰又在周離榛腿上蹭了蹭,穩住呼吸后抬起頭,shi紅的眼底只映著一個人。
“周醫生,我愛那棵櫻桃樹,我愛那只藍鳥,我也愛藍鳥變成的那個男人……”
周離榛的身體好像動了,眼神好像也變了,但把計劃推著往前的季厭已經無法正常思考判斷。
“可能現在說愛為時過早。”
季厭又改了口,怕此刻說出口的愛太過輕浮。
事實不是輕浮,而是沉重到季厭無法承接,此刻他的身體輕飄飄的,腦子里是一片空空茫茫的白。
仿佛置身在一片無法自控的新世界里,那個新世界的一切都是絢爛的,嶄新,盛大。
讓他甘愿沉溺。
但新世界也脆弱,搖搖欲墜,好像隨時都會傾塌,土崩瓦解,塵煙四起。
在那個會讓人沉溺失控的新世界坍塌之前,季厭捧著跳動的心臟,說著最熱烈的告白。
“周醫生,我喜歡你。”
乖,先別動
季厭是單膝跪地的姿勢,像個虔誠的信徒,用臉蹭著周離榛大腿,又像個溫順服從的小貓。
周離榛一手抱著季厭胳膊,一手拖著季厭后腰,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下,還輕輕揉了揉季厭的膝蓋。
演戲真累,季厭起身的時候雙腿都在打戰,渾身也是軟的,借著周離榛的力量才能站穩,最后只能跨坐在他大腿上。
他已經沒有力量再去看周離榛的眼睛,周離榛眼睛深處的刺眼光暈會把他烤化,他只能閉上眼,頭側貼著周離榛xiong膛,兩條手臂一開始是軟軟垂在身側,后面變成了摟著周離榛的腰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