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的兩天,季厭讓小廚房做飯清淡點,大補的東西不吃了,藥膳也暫停。
季厭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了很多,白天也不再渾渾噩噩有氣無力只想躺下睡覺,每天早上起來,身上有使不完的牛勁兒。
身上有的是使不完的牛勁兒,可不就得在夢里使使嘛。
雖說那個關(guān)于周離榛的春夢他沒有夢完,停在周離榛壓下來的能把他活活淹死的吻上。
夢里他們兩個人像燃燒的正旺的兩團火,一挨著就呲呲啦啦連冒火星,焰火升騰,紅煙四起。
只是夢里一個吻就讓季厭想了好幾天,臉也熱了好幾天,季厭覺得自己有點兒沒出息了。
但他從來不是什么內(nèi)耗的人,給自己找了個很好的理由。
24歲還是小處男一個,這很正常。
憋太久了。
吃的飯菜清淡了,還喝了幾天敗火湯,該做的功課季厭也沒落下。
那本《演員的自我修養(yǎng)》快被他翻爛了,愛情小說看了好幾本,腦子里的理論素材庫又增加了不少內(nèi)容,還偷摸摸讓孟經(jīng)藝傳授了不少干貨技術(shù)。
現(xiàn)在的季厭,理論知識儲備充足,信念感十分堅定,真心的成分也在無意識里越來越多……
9樓已經(jīng)陸陸續(xù)續(xù)開始,詩人跟母女三人都還算配合周離榛,他們原來的主治醫(yī)生也參與繼續(xù)治療,只是調(diào)整后的治療方案跟方向都由周離榛把握。
至于季厭,晚上睡覺還是會回310病房,白天活動時間會在小操場跑步運動,努力向外撒著身體里的牛勁兒,其余時間都在9樓實驗室里跟周離榛待在一起。
沒過幾天,季厭慢慢熟悉了周離榛的工作模式,偶爾還能幫他打打下手,助手或者其他醫(yī)生都不在的時候,他會在旁邊用電腦記錄周離榛跟患者的治療。
那一間病房里的母女三人季厭以前只是聽過,平時沒見過,她們白天不愿意出病房活動,季厭只在走廊上聽到過那個房間里傳出來的聲音。
母女三人的聲音算是這層樓里最熱鬧的存在,三人一起唱歌時像百靈鳥,交流時又像草原上奔跑的四腳動物,有時候也是森林里的某種植物,靜悄悄的……
那位母親頭發(fā)已經(jīng)半白,兩個女兒只是20出頭,三人體型都偏瘦,如果忽略她們說的話和做的事,那三雙眼睛看著是那么的平靜又包容。
“今晚大家都會來森林參加晚宴,”說話的是母親,她一手摟著一個女兒,憐愛地撫摸著她們的耳朵跟脖子,偶爾還會低頭在她們頭發(fā)上吻一吻,“所以周醫(yī)生,我們?nèi)齻€人不能在這里待太久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