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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了半天,周離榛都沒聽到關于自己的規劃,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了,也打斷了季厭喋喋不休的暢想。
“那我呢,怎么沒有我?”
季厭后背貼著浴室冰冷的墻面,一次次重重撞上去,撞得他心顫,雙腿不停地抖。
那份危險感又席卷重來,季厭知道周離榛不痛快了,趕緊說:“有你,很多,我想跟周醫生做的事太多了,一起吃飯,一起看電影,一起旅行,一起生活……”
“想跟你一起做普通情侶都會做的事,還想周醫生去看我的世界巡演。”
“還有很多,很多……”
周離榛的手還貼著季厭脖子,隔著鏡片望著季厭。
此刻的季厭那么脆弱,不堪一握,渾身都shi透了,好像一顆熟透了又被他抓爛的水蜜桃,蜜桃汁水四、溢,順著他手指往他身體里淌。
周離榛一下子就松了掐著季厭脖子的力道,舔舔手指上甘甜的水蜜桃汁:“季厭,別忘了你說的話。”
什么條件?
季厭病的突然,第二天夜里發了高燒,要不是周離榛睡不著,半夜起來去看季厭,不知道他得燒到什么時候才會被發現。
季厭臉上是不正常的紅,出了一身的汗,頭發粘噠噠貼著臉頰,眼睫也是shi的,不知道是汗還是夢里的眼淚。
周離榛在季厭額頭上試了下,燙得他縮了縮手,一把扯開季節厭身上蓋的被子,又打電話喊值班的唐眉去拿退燒藥。
唐眉很快拿來了藥,周離榛坐在床沿上,晃了晃季厭肩膀,喊他起來吃藥。
季厭嘴唇干裂了,有人晃他,鼻子里不滿地哼哼了兩聲,他起不來,最后是周離榛把他抱起來的,讓他靠著自己肩膀坐了起來。
季厭身體里像火燒,拼命吞著口水,也抗拒吃藥,推開周離榛喂藥的手。
“怎么還要吃藥,我不吃藥,不吃。”
“你發燒了,”周離榛擦掉季厭額頭上的汗,捋了捋蓋在他眼皮上的頭發絲,“這是退燒藥。”
“我不吃,什么藥都不吃。”季厭燒糊涂了,只剩下抗拒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