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他很……負責。”
說“負責”兩個字的時候,季厭桌子底下的手還故意在周離榛胳膊上撓了撓,他的負責跟燕子說的負責不一樣,周離榛反手握住他的手,不讓他亂動。
“厭厭,我真想你。”
“我也想你。”季厭說。
周離榛聽到季厭的話,余光瞥瞥季厭笑著的臉,但沒說什么。
電話那頭燕子嘰里呱啦又說了半天,無非是叮囑季厭好好吃飯,好好照顧自己,不要多想,好好護膚,等他回來。
季厭說:“我吃得好睡得好,面膜眼霜每天都用,胖回來好幾斤,還從路萱那里訛了條珍珠項鏈。”
燕子聽完來龍去脈樂了半天,夸季厭訛得好。
季厭又跟燕子閑聊一會兒,那頭說話的人換了,季厭喊了聲“子瑜”。
“你們不用去找季林風了,”季厭的語氣嚴肅了不少,臉上的笑也沒了,桌底的手不再勾著周離榛,握著手機往窗邊走了兩步,“他不會同意的。”
子瑜在那頭罵了幾句,他是急性子,季厭反過來安撫了他兩句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
“好。”
“我一定會回樂團的。”
季厭有種強烈預感,他真的快要能離開瘋人院了,只要離開這里,他就能回樂團。
燕子說的給季厭打個電話,到最后一通電話打了快一個小時,她好像把季厭所有的朋友都叫上了,每個人都要跟季厭說話。
“七哥……”不知道換了多少個人接聽,最后季厭的稱呼換了。
聊過了不開心的事,季厭的臉上重新帶了笑。
坐在椅子上的周離榛在聽到那聲“七哥”之后就站了起來,他還記得燕子對那個七哥的介紹,樂團的指揮,季厭的好友,追了季厭好多年。
“七哥,我很好,你最近怎么樣?”季厭眉眼彎著,“我會照顧好自己,你們也都照顧好自己。”
“嗯嗯,我會的。”
……
周離榛站在季厭身后,聽不到電話那頭的聲音,等季厭又跟那個七哥說了幾句話后,從他手里抽走了手機。
“七哥是嗎?我是周離榛。”
那頭的七哥聽到陌生的男人聲音,先是一愣,后來才想起來燕子提過,說季厭的主治醫(yī)生是個很帥的男醫(yī)生,好像就叫周離榛。
“周醫(yī)生,您好您好,辛苦您了。”
“不辛苦,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