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適得其反,季厭不僅什么都沒想起來,每天晚上還噩夢不斷,一個接著一個,明明睡得很早,睡得時間也很長,但夢里一口氣都喘不動,每天早上一睜眼腦仁就發(fā)疼到亂叫,白天也是昏昏沉沉沒有精神。
周離榛很快就發(fā)現(xiàn)了季厭精神不振,不是走神兒就是發(fā)蒙,問出季厭試圖控夢的時候,很嚴肅地跟他說明了控夢的危害,禁止他晚上再控夢。
為了讓季厭睡好,每天晚上睡覺前,周離榛都會給季厭按摩按摩頭,讓他在完全放松身體跟大腦的情況下慢慢入睡。
季厭閉著眼側趴在床上,周離榛大拇指摁在他的太陽穴上,順著穴位一下下繞過頭頂,一直摁到頸后,按摩的力道不輕不重。
確實很舒服,季厭每個細胞都是舒展開的,周離榛的氣息像軟軟的云一樣包裹著他。
有時候太舒、服了,季厭鼻子里還會哼哼兩聲。
季厭是舒展了,周離榛卻舒展不開,季厭哼一聲,他身體就跟著緊繃幾分,明明給季厭按摩不需要多少力氣,但額頭上很快就滲出了汗。
“周醫(yī)生以前學過按摩嗎?”季厭迷迷糊糊問,“感覺你不像新手。”
“以前跟一個老中醫(yī)學過一點推拿跟經(jīng)絡按摩。”周離榛按摩得很認真,摁完了季厭頭頂?shù)难ㄎ唬猪樦募构峭拢行┭ㄎ皇侵攸c,摁好了能快速消除疲勞。
“對了,院長辦公室里丟的東西,是你拿的嗎?”
“是我拿的。”周離榛一點都沒猶豫,回答得很干脆。
季厭清醒了幾分,半睜開眼,扭著脖子去看半跪在床上的周離榛,都被他的坦誠給弄笑了:“你拿了什么東西?”
“一份監(jiān)控。”
“什么監(jiān)控?”
“很重要的監(jiān)控。”周離榛不摁了,跟季厭對視著。
因為按摩得太舒服了,季厭的眼神還有些飄,他在等周離榛繼續(xù)說,但周離榛只是看著他,他不說,季厭也就沒追問,先移開了視線,閉上眼繼續(xù)享受周離榛的按摩服務。
“繼續(xù)……沒想到周醫(yī)生還會溜門撬鎖。”
“我會的東西還很多。”
季厭趴在枕頭上,笑得肩膀在抖:“周醫(yī)生還會什么?”
“以后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行,我等著。”
周離榛沒說的是,他拿回的那份監(jiān)控里,有他們在這間病房里的各種視頻,包括做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