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對周離榛的研究方向很感興趣,兩杯酒下肚,夸周離榛年少有為,前途無量,難得松了口,答應再出一筆錢。
季林風說出的數額超出周鴻安預期,他太高興,拉著季林風多喝了兩杯,周離榛沒喝多少,只是在旁邊觀察,那兩人看上去兄弟情深。
周離榛以為,季林風畢竟是季厭父親,沒想到一整場飯局下來,季林風真就只問他研究方向的問題,一句都沒提季厭,好像忘了他還有這么個兒子。
飯局快結束的時候,周離榛主動提起季厭,說季厭的情況可以出院了。
只是他這話一出來,季林風很不耐煩,酒杯重重磕在桌上:“精神病反復無常,還是多治療幾年再說吧。”
周鴻安皮笑肉不笑,掃了周離榛一眼,連忙應和了兩聲,拍拍季林風胳膊:“季厭的情況,是要多治兩年比較好,反正是在自家醫院里,有我呢,你放心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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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體上的習慣跟心理上的依賴都在一點點累積,季厭沒意識到。
晚上周離榛沒走,在浴室里依舊很兇,痛感跟快感纏在一起,折磨著季厭。
前一秒還是燒人的火海,下一秒就是刺骨的冰潭。
周離榛手指張著,掌心貼著季厭脖子,他的手很大,指尖抵著季厭下巴,虎口壓著季厭鎖骨,拇指一下下有節奏地點著季厭喉結。
季厭脖子被掌控著,察覺到了危險,好像捏著他脖子的不是周離榛的手,而是肉食猛獸張開的利爪,下一秒就會把他脖子掐斷,刺破他的喉嚨。
但很快,那份危險的氣息就慢慢不見了,只剩下甜膩跟溫柔,往外散發著誘人的香氣,讓他不自覺放松了警惕,繼續沉迷。
“季厭,你跟我說說,離開這里之后,想做什么?”周離榛拇指壓著季厭喉結,轉著圈又磨又捻。
那里最脆弱,引人犯罪。
關于出去之后的事,季厭做夢都在想,斷斷續續說著自己出去之后的安排。
“回樂團?!?/p>
“繼續世界巡演?!?/p>
“跟燕子他們一起玩兒,去最愛的餐廳吃飯?!?/p>
“離開這座城市?!?/p>
“換個新的地方生活?!?/p>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