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小時后浴室門開了,周離榛坐的位置一抬頭就能看見季厭,季厭手還握著門把手,身上穿著黑色蕾絲長衫,搖晃的衣擺貼著大腿,里面的黑色內襯有一搭沒一搭,鏤空的設計不知道從哪一塊就往外透著細嫩肉色。
周離榛甚至不知道季厭是什么時候把衣服拿進去的,他剛剛明明一直看著季厭,鏡片后的眼睛半瞇著,看了他很久。
季厭被看得不自在,手扯著衣擺往下拽了拽,剛想邁步走出去,就聽到一聲凌厲的聲音。
“別動……”
兩個字,沉重有力,季厭腳一頓,又收了回去,站在浴室門內,沒有再動。
跟那天一樣,周離榛拖著椅子走到監控墻邊,準備脫白大褂的手停住了,光蓋著監控攝像頭還不夠,他站上椅子,手臂一用力,直接打掉了監控后的線頭,攝像頭一歪,像被斬首的頭顱,重重垂了下去。
監控室的保安睡得正香,什么都不知道。
在周離榛想蓋住攝像頭的時候,季厭心里還在想,攝像頭可能還會錄到聲音,在周離榛徹底打掉監控之后他知道,他的計劃又往前邁了一步。
只要過了今晚,過了今晚就可以了。
季厭很乖,周離榛讓他站那別動,他就真的一動沒動,乖到周離榛有種錯覺,好像他想做什么都可以。
周離榛身體里沉睡了7年多的猛獸被徹底激醒,張牙舞爪,蠢蠢欲動。
猛獸不知道的是,乖乖站在那里的季厭,身上織著無形的網,離他越近,越無法逃離。
周離榛走到門邊,手指伸進季厭腰·側
鏤空的布料里,勾起一條黑色帶子。
“說過了,不許穿。”周離榛嗓子里藏了團火。
季厭不怕被燒,迎著那團火:“也說過了,只穿給你看。”
周離榛另外一只手撐著門框,是主動的禁錮姿態。
季厭仰著頭,手一抬,摘了周離榛鼻梁上的眼鏡,拇指食指捏著鏡腿轉了轉:“周醫生今天生日,我還什么都沒送你呢。”
“不用送。”沒了眼鏡,周離榛的視線也沒了阻擋,直直看著季厭。
“那不行,我在很認真追人,不送怎么行?”
季厭不轉眼鏡了,疊好鏡腿放在洗手池臺面上,手指沾了臺面上的水珠,抓著周離榛的手腕時,抹了一把涼。
“你要想好,沒有后悔的機會。”周離榛揪著黑色帶子,捏著玩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