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厭紋絲不動,他自己踉蹌了幾步,身體撞上旁邊的桌角,然后委委屈屈道歉:“季厭哥哥,對不起啊,我剛剛沒看見你,你不會怪我的吧?”
季厭也不慣著他,學著他的樣子,聲音柔柔的:“年紀輕輕怎么眼神兒就不好了呢?太可憐了我的娃,眼科醫生電話要不要?我推給你。”
旁邊看戲的燕子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,那小孩兒面子上過不去,自己先跑了。
還有一次,那小孩兒把季厭的琴盒藏了起來,快上臺演出了,季厭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的琴,好在他從來都有準備備用琴的習慣,最后并沒有耽誤上臺演出。
事后季厭查了監控才找到自己的琴,轉頭就把那孩子的琴給砸了,這事之后那孩子就被團里開除了。
這些事都已經過去兩年多了,季厭現在又想起來了,別的不說,那孩子的茶言茶語他還零星記得,現在也派上了用場。
季厭覺得,沒腦子的茶叫無腦茶,有腦子的茶,那叫智慧茶。
季·智慧茶·厭迅速上線,拍了拍周離榛的背:“周醫生你怎么了,是不是抽太多煙了,抽煙對肺不好,以后還是少抽一點比較好,你如果壓力大,可以跟我聊聊天,我陪你?!?/p>
季厭說完,又貼心地給周離榛倒了杯水,端給他:“來,周醫生喝點水。”
季厭繼續著茶技表演,他敢這么來不是沒有經過大腦分析的。
看周離榛剛剛從衛生間走出去后直接下樓抽煙的反應就能知道,周離榛把浴室里的事徹底往心里去了。
一個醫生,面對自己的患者,不該是那樣的反應才對。
季厭現在敢斷定,周離榛不是完全把他當成患者對待,而是把他當成一個男人,一個跟他性向完全一致的男人。
所以季厭才敢把這件事再提起來,他這不是把尷尬的事重提讓兩個人再尷尬一遍,而是把敏感的曖昧事件,在周離榛腦子里再加深一遍。
智慧茶實至名歸了,季厭對自己的評價十分準確。
這也更加說明,他的計劃,找對了人。
但此刻想要在周離榛腦子里加深敏感曖昧也要有個度,季厭等周離榛喝完水,不再提這件事,主動轉移了話題。
說說外面的天氣,說說剛剛自己午睡做的夢,又說說下午他打算去活動室透透氣。
聊起別的,周離榛明顯放松了不少:“你要不要再睡會兒?”
“我不困了,不睡了?!?/p>
季厭想到周離榛每天中午都在病房里待著,又適時地體貼了一回:“周醫生,這段時間辛苦你了,我讓馮石去買一張很舒服的午休床,以后就放在我病房里,你可以跟我一起午休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