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姆過來給周離榛倒茶,周離榛只聽了兩句,就知道了給季林風(fēng)打電話的人是季厭,保姆還在倒水,周離榛的注意力都在耳朵里,想端茶杯,手就直接伸了出去。
“抱歉,抱歉周醫(yī)生,燙到您的手了。”保姆也沒想到周離榛會突然伸手,立馬放下茶壺去拿冰袋。
周離榛甩了甩已經(jīng)燙紅的手,捏著冰袋一邊冰敷,一邊聽季林風(fēng)說話。
季厭在電話里聽到了,不是戴琳的聲音,是個陌生的女人,他猜應(yīng)該是新聘的保姆。
周離榛手被燙到了?
怎么燙的?
季林風(fēng)掃了周離榛一眼,繼續(xù)問:“你在哪里,我讓人去接你,病沒好,不要亂跑,繼續(xù)回醫(yī)院治療。”
“我沒有精神病,我是不會再回去的,你也別想著再把我關(guān)進精神病院里。”
“口氣這么硬,精神病都說自己沒病,不要在外面亂跑,惹了事,闖了禍,還得季家給你擔(dān)著,”季林風(fēng)對待季厭,從來都是簡單粗暴,很不耐煩,“不要讓我再問
怎么會不恨呢?
回去路上,季厭跟寧子瑜保持著朋友間的默契沉默,季厭沒說是怎么回事兒,寧子瑜也沒問,兩個人都嚴肅著臉各想各的心事。
晁南早就做好飯了,聽到開門聲探了個頭出來:“回來了,你們?nèi)ツ膬毫耍俊?/p>
“出去散散步,”寧子瑜拉著季厭換拖鞋,“餓死了,飯做好了嗎?”
“早就好了,都涼了,”晁南往廚房走,“我再去熱熱。”
季厭身上穿的是寧子瑜剛給他買的衣服,新衣服不洗有個味兒,季厭一整路都覺得鼻子里不太舒服,一進門就脫了外套,掛在衣架上。
晚上他吃的比早上多一點,多喝了半碗粥,還吃了幾口清淡的炒菜心,他害怕季林風(fēng)找到寧子瑜這里來,放下筷子把自己的擔(dān)心說了。
“子瑜,南哥,我爸知道我們關(guān)系好,我怕他找到這里來,一會兒我得去找個新地方住,還得用你們身份證幫我開個酒店房間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