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姝盯著薛耳:“他們真是為了吃酒?”
薛耳不說話了,他手里沒有證據,但他覺得肯定另有緣由。
兩個人正說著,外面傳來嘈雜聲:“孫老爺、樊老爺……你們先容奴婢通稟一聲,再……”
樊云一把攥住管事衣領,將她丟到一旁:“滾開,我兒生死不知,你還跟我講什么禮數?誤了爺們兒的事,我就一刀宰了你。”
管事被罵的不敢說話,想要再去阻攔,樊云已經撩開簾子大步走進門。
徐姝眉頭緊皺,眼看著樊云疾步到了她面前。
“尊首,”樊云行禮,“方才是不是有人來與尊首說,抓住了謝氏的商隊?”
樊云這般讓徐姝極為不滿,但她也不好立即發作,就問道:“你怎知這些?”
“剛剛從尊首院子里出去那人我見到了,”樊云道,“打了幾巴掌,就將話問出來了。”
徐姝拿樊云沒辦法,這人平日里裝的直率、粗魯,屢次與教中人沖突,但遇到什么事,又會帶著人沖在前面,許多人得了他的恩惠和照顧,也算在教中有些名望。若她因為這個就責罰樊云,必定會被教中人說心胸狹隘,身為女子被人挑剔良多,這就是其中一條。
“教中人豈是你隨便懲戒的?”徐姝道,“至少也該問過我。”
樊云不在意:“因為我知曉他不是教中人。”
樊云還要繼續往下說,卻被孫德扯住了衣袖:“三弟,咱們該與尊首說正事了。”
徐姝靜靜地聽著。
樊云這才道:“尊首得讓他將抓住的商隊放了。”
徐姝不明就里:“為何?”
梁監押要將商隊交給她,情勢剛開始對她有利,樊云卻讓她放人,這是什么道理?
孫德替樊云開口:“我們五人的子侄出去吃酒被人抓了,那邊提出要求,想要救回子侄,就得放了那被官府抓捕的商隊。”
徐姝終于知曉為何那五人會出事,謝玉琰為了救人,當真是煞費苦心。
“人是衙署抓的,”徐姝道,“我們怎能命衙署做事?”
樊云卻在這時候道:“衙署那些人聽命于謝樞密,這個我們早就知曉,尊首不必隱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