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尚英搖頭:“在大名府的時候,有了大娘子的提點,我才能有如此長進。”
與前世相比,左尚英于科舉上的確有長進,但謝玉琰并不將這功勞歸咎在自己身上。
她回到這里,讓局面有所變化,但真正把握住機會的是他們自己。
左尚英道:“聽柳二郎說,他要去西北。”
謝玉琰應聲:“也許見過邊疆的情勢,會對大梁的局面有更多了解。”
左尚英思量著道:“二郎經過汴京小報之后,與從前大不一樣,興許幾年之后回來,又要脫胎換骨。”聽到柳二郎眉飛色舞地提及保丁隊,左尚英為柳二郎歡喜,因為二郎總算有了一件真正想做的事。
除此之外,心中更多的是羨慕。
如果能做自己真正想做的,不做官又如何?
考中了進士,看似順順利利入仕,但以后做什么就不為自己所掌控,左尚英現下就已經感覺到了這一點。
謝玉琰看向左尚英:“左探花也不用著急,必然會有機會伸展手腳。”
左尚英知曉謝大娘子不會隨隨便便敷衍,于是真心請教:“還望大娘子指點。”
謝玉琰道:“我只是隨口一提,左探花在殿試上的文章想必得了官家贊賞,探花郎都寫了些什么?官家興許在授官時,也會有所參詳。”
左尚英自然想要外放,如果真能如此,他不知有多歡喜。
大娘子提醒了他,他也該走動走動,興許有用處。
“多謝大娘子。”左尚英再次行禮。
謝玉琰道:“左探花可有什么需要銀錢的地方,只管開口。”
左尚英面色一紅:“從前已經受大娘子照拂……怎好一而再,再而三地給大娘子添麻煩。”
謝玉琰笑道:“我并非是要用銀錢收買左探花,假以時日左探花掌權之時再來要回報。我只不過知曉入仕伊始諸多艱難……”
“左探花可以看做是一樁買賣,算是互助互利。我這里有左探花親筆畫的圖樣,已經燒成了泥爐……左探花可記得?我最近剛好能派上用場。”
“既然用到了探花郎的名聲,也應當給些用錢做回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