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秉誠走到王錚身邊,伸手要去拍王錚肩膀,王錚卻嚇了一跳向后躲去。
“躲什么?”王秉誠道,“別寫了,我還沒用飯,讓大廚房將飯菜端過來,咱們爺倆吃點。”
王錚受寵若驚,他跑出家門的事被父親知曉了,他還以為少不了一頓打,沒想到父親這般和顏悅色。
飯菜擺上桌,王秉誠倒了一杯酒送到王錚面前:“剛從你大伯家中回來,聽說最近鶴春總不歸家。你可知因為什么?”
王錚抿了抿嘴唇:“大哥可能是衙門里太忙。”
王秉誠嘆口氣:“你們長大了,有了自己的心思,與從前不一樣了。”
王錚看著父親失意的模樣,不禁道:“父親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難事?不妨說出來,興許兒子能為您分憂。”
王秉誠道:“你阿兄瞞著你大伯做事,族中有人來問,中書省的官員也頗有微詞,甚至有人說,你大伯與你阿兄父子聯手唱了一出大戲,只為將夏孟憲等人置于死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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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爹
“你大伯在朝堂上不易。”
王秉誠嘆口氣,端起杯酒一飲而盡。
王錚從小就操心家中事,看到父親這般也跟著著急,卻不知該怎么辦。
“這個家不能散了吧?”
聽得父親這樣說,王錚不禁又再勸說:“阿兄有自己的思量,但他定然都是在做好事。”
王錚有些微醺,卻不知為何,腦子卻比往常要靈活許多:“在大名府抓那些人……還……還建了高爐煉鐵礦石,今年……那爐子定然就能完全弄好。”
“阿兄卻從未與人提及這個,也不會爭什么功勞。”
王秉誠目光微微閃爍,不過王錚卻沒有瞧見。
王秉誠道:“就這些?”
“自然不是,”王錚道,“阿兄回到汴京之后,不是還將夏尚書押入了大牢,大梁這么多官員,哪個及得上阿兄?”
“父親與大伯說,讓他莫要擔憂,阿兄那般聰明,將來必定能好好的。”
王錚的聲音越來越小,頭也不住地往下沉。
王秉誠看著不頂事的兒子,打一頓不行,只能灌醉了套幾句話,誰知……什么也沒問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