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女兒就是不明白……她回汴京這么久,若是要揭穿我們,卻為何沒有找上門來?”
這也是謝易芝覺得可疑的地方。
“我看了大名府的案宗,”謝易芝道,“她受傷暈厥了許久,再清醒的時候就不記得從前的事了。”
見過謝玉琰之后,謝易芝就派人前去大名府,將所有與謝玉琰有關的消息都帶了回來。
“還有這種事?”謝文菁不敢相信。
謝易芝道:“我問過幾個郎中,他們也曾聽說過這樣的病癥。”
“如果這是真的,”謝文菁道,“只要她想不起來,我們就能當做什么都沒發生。”
謝易芝搖搖頭,女兒到底心性良善,相比之下,那謝氏心狠手辣,如同地獄中的惡鬼,從大名府到汴京,幾個月的功夫鬧出多少事端?
“那謝氏已經盯上了我們,”謝易芝道,“我不知曉是她想起了些什么,還是追查到了線索,總之一定起了疑心。”
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情形。
最可怕的是,謝氏所謂的“不記得從前的事”根本就是在說謊,她沒有貿然回到謝家,一來是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她的身份,二來她想要報仇,找到機會將他置于死地。
“我現在只是擔憂,你和你母親的身份被她查出來,”謝易芝道,“十幾年前在韶州的那樁事,會再被提及……”
謝文菁聽到這里,立即道:“當年韶州到底發生了什么?之前聽母親說,我們一家差點就死在韶州,可具體如何,母親卻也不肯透露。”
“都已經過去了,”謝易芝道,“不告訴你,也是不想你跟著擔憂。”
謝文菁看出謝易芝不想透露太多,只好止住這話題。
“這個家里,能懂我心思的只有你母親,可惜她身子不好,生下你之后,再也沒能有孕,”謝易芝道,“我原本想著趁承翰年紀尚小,早些將你母親帶回來,讓他多與你母親親近,將來他承繼謝家家業,定能好好奉養你母親……”
謝文菁此時才明白,原來父親喜歡三弟是這個緣由。
“父親用心良苦,”謝文菁道,“母親若是知曉了,不知會有多歡喜。”
謝易芝伸手撫了撫謝文菁的頭頂:“將這樁事都安排好,我們就都不用怕了。你也放心,不會因為一個謝氏,就打亂我這些年的布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