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郡王立即猜到柳會曾要死諫,但他離柳會曾還有一段距離,現在不能上前阻止,于是他丟出了一塊銀子,指望能將柳會曾擊暈。
銀子撞擊的力道不輕,甚至傷到了柳會曾,現在淮郡王只希望柳會曾還活著。
他小心翼翼地查看柳會曾的脖頸,鮮血順著傷口淌出來,不過傷口沒在脖頸上,而是往下偏了偏,刺入了鎖骨下的位置。
柳會曾脖頸上尚有脈搏,鼻端也能感覺到喘息。
可見就在柳會曾準備自戕之時,被他打出的銀子擊暈,手也往下偏了偏,因此保住了性命。
淮郡王松了口氣,輕手輕腳地將柳會曾翻過來,吩咐宿衛軍:“快將太醫請過來,為柳大人醫治。”
這話一出,幾人歡喜幾人愁。
與柳會曾一同前來登聞檢院的官員,一個個面露喜色,他們絕對不想看到柳會曾丟了性命。
不過兩個大理寺官員就腳下發軟,他們互相看看,從彼此眼睛中看到了恐懼。
柳會曾活下來了,他們的死期可就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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砍腦袋
撕毀合疏的薛義也驚慌地站在那里,他知曉這次選錯了。
大理寺官員將被押走之時,他還是做了最后的掙扎:“我要看官家手諭。”雖然來的是淮郡王,但他還是抱著一絲僥幸。
淮郡王拿出了敕書在大理寺官員面前打開。
大理寺官員不再說話,旁邊的薛義卻看向淮郡王:“是機宜司的人逼迫我的,我若是不撕毀合疏,他們就會向我家中人下手。”
淮郡王淡淡地道:“被要挾的人,不止你一個。”
說完這些,淮郡王掃向登聞檢院一干官吏:“凡登聞鼓院、登聞檢院公文一律封存,兩院官吏,皆禁足府中候審。”
淮郡王說完話,內侍才匆匆趕到,看到混亂的場面,黃內侍不禁嘆了口氣,怪不得官家要發怒。
無論是大理寺還是登聞檢院,就沒有一個爭氣的。
內侍低聲向淮郡王道:“接下來是不是該去夏家了?”
淮郡王頷首道:“我已經讓宿衛軍前去圍困,現在中官就與我一同前往抓人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