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她與柳二郎在小報上的買賣已經了結。
一切就應到此為止。
柳二郎不會來詢問她的意思,她也不會有任何言語。
柳四娘有些焦急,卻說不出什么道理:“我二哥回到汴京后,整日被人圍著,八成都是因為小報,聽了太多奉承的話,他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本事。”
柳四娘沒有被人那般圍著奉承,自然看得更清楚。
明明在他們回京之后,大娘子都說過,汴京眼下不適合做小報,可二哥為何不聽?
能刻印小報,短短幾個月在大名府做得風生水起的人,那會有多聰明?看得多透徹?關鍵時刻提點兩句,會比不上那些所謂的利益?難道利益真的不及情分重要?
謝玉琰并不是一個熱心人,在柳家小報這樁事上,本不想再多說一句話,卻沒想到柳四娘找到了她面前。
“你是想讓我說些什么勸勸你二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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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四娘聽得這話,臉微微發紅,知曉有些強人所難,但她又真的為二哥著急。
謝玉琰道:“那我就只有一句話。”
柳四娘仔細聽著。
謝玉琰道:“既然他來做汴京小報,不管是什么結果,他都要一力承擔。”
……
謝玉琰離開之后,柳四娘就心事重重地往家中去,腦海中翻來覆去地想著謝大娘子的那句話。
丫鬟低聲道:“四娘子怎么了?”
柳四娘有些恍惚:“我總覺得哥哥要出什么差錯。”否則大娘子不會這般警示。
一路回到柳家,柳四娘想要徑直去尋二哥,管事媽媽低聲道:“二郎君屋子里來了不少人,都在議論明日放榜的事。”
柳四娘著實放心不下,吩咐管事媽媽:“等到人走了,來知會我一聲。”
柳二郎交友甚多,常常會將人請到家中,這次幾個人更是商量要一同去看榜,柳二郎干脆將幾個人留在柳家住下,所以直到到晚上,柳四娘才等到機會與二哥見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