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父親辭官,也是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,免得他們抓住不放。”
母女兩個邊說邊進了屋。
夏孟憲那邊還在與葛英等人說話。
夏家這次想方設法保住了葛家,沒讓他們被牽連進去,為的是榷場的買賣。
“損失能算出來嗎?”夏孟憲看向葛英。
葛英規規矩矩地道:“瓷器一共選了四個窯口,謝氏占了四分之一,但咱們手中的兩個窯口,加上韓泗的窯口,都比謝氏的更有名氣。”
“我們大致算了算,頂多讓謝氏占到整個買賣的兩成。”
“那些不少了,”夏孟憲道,“藩人要的數目多,他們還會轉賣到青唐,兩成……不出三年就能讓她成氣候。”
說到這里,他微微頓了頓。
“也不能小看那謝氏,謝氏的佛瓷燒制的確實有所不同,那些藩臣很是喜歡,他們的石炭窯燒制出的瓷器價錢還低,保不齊能壓你們一頭。”
葛英立即道:“不會,咱們在西北的人,早就談成了不少買賣,瓷器還沒過去,其實就已經賣掉了,謝氏再怎么樣,就只能吃咱們的殘羹剩飯。”
“再說,商路那么長,能不能賺到銀錢,還要看運送的順不順利,我與商隊都說好了,沒有人會接送謝氏的貨物。”
夏孟憲點點頭:“賀家手中的買賣沒了,榷場的事絕不能再出差錯。”
要知道不管做什么,都需要銀錢打點,沒有錢袋子,怎么能成事?這也是夏孟憲不擔心自己處境的原因,他畢竟握著這些買賣,上面要從他這里拿銀錢,他做了這么多,怎么能不給他一個交待?
現在的官家惱怒了他,大不了,他等著變天也就是了。
將來他要回,就不是回刑部,而是去戶部。
葛英離開之后,門房又帶進來一個人。
“尚書大人。”那人向夏孟憲行禮。
夏孟憲擺擺手:“我已經辭官,以后莫要這樣稱呼,直接叫我名諱就是。”
那人臉上露出幾分憤慨的神情:“我們去查查許懷義,一個月內,定讓他下獄。讓他也知曉機宜司的厲害。”
機宜司,除了表面上接待各國使臣,還在邊疆收集藩國情報,他們會冒險潛入各個藩地,不停地送回消息。
這次兩國和談,就有機宜司的功勞。
當然機宜司除了為朝廷帶回藩國的消息,這些年也在為夏孟憲四處探聽各官員的秘密,也好讓夏孟憲借此拿捏官員。
就似徐瑋這樣的人,拿一份朝廷俸祿,還會每月從夏孟憲手中拿份銀錢。被這樣供養,他自然要聽夏孟憲的吩咐行事。
夏孟憲道:“我剛剛獲罪,就暗中針對許懷義,定會引來官家不快。”
徐瑋臉上滿是不甘心的神情:“和談明明是我們促成的,榷場也是我們鋪的路,最后卻讓人別人撿了便宜,如果大人不想對付許懷義,那……我們就找個機會,向那謝氏下手。”
夏孟憲皺眉:“先不要輕舉妄動。”
徐瑋卻很有自信:“大人放心吧,咱們對付過那么多官員,還能怕一個商賈?大人不必管,這件事交給我們就是,我們一定會處理的干干凈凈,絕不會讓人想到大人身上。”
晚上還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