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王晏。
所以并非是他們同路入京,而是王晏有意護(hù)送她一程。
淮郡王的笑意更深了些。他也不躲避,抬腳徑直向前走去。
王晏感覺到一道視線久久落在謝玉琰身上,他向前走了一步,然后轉(zhuǎn)頭迎向那審視的目光。
四目相對,淮郡王臉上浮起溫和的笑容:“鶴春。”
王晏身形未動,只是與淮郡王互相見禮。
淮郡王道:“今日朝會散的晚,官家又與王相公說了好一陣子話,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能脫身,沒想到緊趕慢趕還是晚了,沒能見到那舍利匣。”
王晏伸手指了指大殿:“舍利匣供奉在其中,尚未封存,郡王可以入內(nèi)一觀。”
淮郡王沒有立即前行,反而盯著王晏:“鶴春身后的是不是燒制舍利匣的謝娘子?”
旁邊的桑典皺起眉頭。
淮郡王平日里也算溫和,怎么現(xiàn)在就這般不識相?支不走也攆不開。郎君不想讓他見謝娘子,他難道看不出來?
“快讓我見一見,”淮郡王眼睛一亮,“在大名府如何我不知曉,但南城碼頭委實熱鬧,那香水行到底是如何想出來的?”
這次不等王晏說話,他就又向前走了一步,然后如愿以償?shù)卦俅吻埔娏四莻€人。
對上那雙清亮中帶著一抹疏淡的眼眸,淮郡王這下什么都看明白了。
她是真的忘記了從前的事?還是暫時不想在人前表明身份?
“謝娘子。”
淮郡王微微停頓。
謝玉琰看過去,淮郡王眼睛中有什么一閃而過,但很快他遮掩住了情緒,用格外平靜的聲音道:“這般年紀(jì)能掌管一族,當(dāng)真不易。”
說著淮郡王看向高夫人:“我前去慈寧宮請安,太后、太妃娘娘總會考較我功課,給我準(zhǔn)備最愛吃的飯食,太妃娘娘還曾賜給我一只平安符,我始終都掛在床頭。”
“娘娘的心思我也知曉,可惜未能幫忙找回四妹妹。謝娘子燒制的舍利匣,讓惡尼招認(rèn)實情,委實幫了大忙,我聽了之后,心中也十分歡喜。”
淮郡王幾句話將高夫人說得眼睛發(fā)紅。
淮郡王再次將目光落在謝玉琰身上:“光憑這個,謝娘子日后遇到難事,只管來尋我。”說著他拿出一塊腰牌遞給謝玉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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