凈圓師太仔細思量:“這么說,我們只要用些屋子,就能換得這么多銀錢?”
“慈云庵出的不止是屋子,”謝玉琰道,“在庵中作染坊,不會有行會找上門,即便他日真的入行會,行會錢也不會要得太多,還能擋住一些和買、私派徭役,借著慈云庵的名聲,布帛也會更加好賣。”
凈圓師太看著謝玉琰:“善人這么一說,三成好像又少了。”
謝玉琰道:“庵中染布手藝好的雇工,每日工錢至少三百文,其他人一百五十文到二百文。”
凈圓師太道:“女尼也是如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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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她了
謝玉琰點頭:“每日還會供一頓飯食。”
凈圓師太半晌沒有說話,謝玉琰也不著急,只是慢慢飲茶。
凈圓師太道:“庵中還需要些寮房,安置一些沒有去處的女子。”
謝玉琰點點頭:“明日我就能讓工匠上門修葺屋子。”
“做好文書,就讓人送來給我,”凈圓師太道,“不過有話在先,染坊若是虧了銀錢,慈云庵是不管的。”
謝玉琰應聲:“自然。”
其余話就不必說了。
謝玉琰起身告辭,凈圓師太讓沙彌尼將人送出慈云庵。
片刻之后,凈云師太進門坐下來:“如何?”
凈圓師太點點頭:“就是她了。”
“不再看一看?”凈云道,“之前司儀不是還說,擔憂有人利用慈寧宮。”
凈圓師太卻不在意:“我為慈云庵爭利,她卻答應將銀錢給雇工。”
只這一點就夠了。
所以她才會說,她們的思量是一樣的。
能決定染坊的,不是慈云庵,也不是商賈,而是雇工。她是看到南城碼頭的繁華,才會問起染坊,顯然謝娘子看得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