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郭家船工和那女子還沒被帶過來?”翁易詢問文吏。
文吏道:“我再去看一看,說不得已經到了。”
現在只有郭雄的嘴沒有撬開,這人骨頭硬得很,上了刑依舊不肯改口,不過他也不著急。郭家船工肯在供書上畫押,他手里的證據就能夠相互印證,足夠應付任何人盤查。
“來了。”剛剛出門的文吏,突然疾步回轉。
“那就將人送去大牢,我即刻提審。”翁易一邊翻看著文書一邊道。
“不是……”
文吏的聲音戛然而止,翁易感覺到一道身影從門外走進來,不知有意還是無意,剛好遮擋住了他頭頂的光。
翁易抬起頭,卻看到了蔡征。
蔡征不知盯著翁易看了多久,眼睛中帶著抹譏誚:“翁大人好生忙碌,是什么重要的案犯,需要大人親自審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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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禍非福
翁易知曉蔡征與許懷義的關系,心中登時有了警惕,他起身相迎:“只是一樁急案,上面急著要結果……”
他以為這般就能應付過去,誰知蔡征接著問:“是什么案子?可否透露一二?”
“這……”翁易登時為難起來,“案子尚在審理,其中內情,不可外泄,還望蔡大人體諒。”
蔡征微微一笑,向前走去,翁易以為他會在下首尋把椅子,哪知他徑直走向主位,然后撩袍子就坐了下去。
翁易徹底愣在那里,片刻之后他板起臉:“蔡大人這是何意?這可是刑部衙門,不是大理寺。”
蔡征卻不理會翁易,而是拿起了桌案上文書。
翁易登時變臉,上前一步就要搶奪:“將刑部的文書放下!你私看卷宗、文書,我要向上官彈劾你。”
蔡征快速將文書送入袖子中,然后抬起眼睛。
“翁大人想要彈劾……”蔡征說著伸手指了指桌面上的筆墨,“那是你的事,不必知會我。”
“不過在此之前,你得告訴我,許懷義在哪里?”
翁易確定蔡征是來救人的,他目光冰冷:“許大人被人狀告構陷他人、欺瞞朝廷,此案沒查明之前,只能留在刑部,便是大理寺來人也不可以,除非有官家旨意。”
“我勸蔡大人,放下刑部的文書,立即離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