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懷義不理會那文吏,繼續與面前的衙差糾纏,不知什么時候衙差抽出了佩刀。
許懷義伸手按住那刀柄,三人較勁的時候,許懷義忽然覺得面前衙差力道一松,本來握在衙差手中的佩刀就送入了許懷義手中。
然后,一股力氣將刀鋒揚起,結結實實在衙差身上砍了一刀。
衙差踉蹌退開,露出許懷義被噴濺了鮮血的臉。
另一個衙差大喊:“殺人了,許大人殺人了。”
門這次終于被打開,只不過外面站著不少獄卒,眾人將視線都落在許懷義身上,好像都被許懷義這般兇神惡煞的模樣震懾住了。
翁易聽到動靜,匆忙趕過來,見到這一幕登時也露出詫異的神情。
“懷義……許大人,”翁易道,“你這是在做什么?”
翁易話音剛落,一個婦人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吩咐我做事的除了張都頭,還有他,張都頭叫他許郎君,去莊子上之前,他還將我……將我……”
婦人說到這里羞臊地捂臉哭起來。
“你說什么?”張都頭沖著那婦人大喊。
婦人更加驚駭,伸出手搖晃著:“莫要殺我,莫要殺我。”身上的衣衫單薄,人更是憔悴不堪,看起來格外的可憐。
刑部眾人都義憤填膺地看著許懷義這個敗壞官風、心術不正、禍害百姓的奸賊。
翁易眉頭漸漸緊鎖,臉上浮現出幾分剛正不阿的神情,他看向婦人:“果真如此,衙門定會為你做主。”
(請)
好官
婦人跪下向翁易叩首道謝。
翁易看向許懷義:“許大人今日在衙署的作為,我定會稟告尚書大人,你我雖有同門之誼,但這上面我決計不能護你。”
許懷義目光掠過翁易等人時,面色依舊平靜,落在那婦人身上,卻有一種復雜的情緒。
張都頭瞪圓了眼睛,盯著那婦人:“明明是我們將你救出來,你怎能反咬一口?你這是要將這為民做主的好官誣告入獄?”
“你這樣……壞了良心……助長這些貪官為所欲為,你以為他們能讓你活?你最終也會害死自己。”
翁易吩咐衙差:“將他的嘴堵了,到現在還敢要挾無辜百姓。”
張都頭被結結實實地綁好,押去了大牢等待受審。
翁易沉著臉看許懷義:“許大人還用我讓人動手嗎?”
不等許懷義說話,翁易就道:“拿下兇徒,暫時看管起來,等我稟告了朝廷,讓朝廷來處置他。”
許懷義深吸一口氣:“那莊子上的人,和比丘尼呢?他們都是妖教的人,你們也敢將他們放走?”
翁易壓低聲音:“許大人還是想想自己會落得什么下場吧!”
許懷義緊握刀柄,顯然正在極力掙扎,翁易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,而是厲聲道:“將刀刃搶奪下來。”
幾個衙差不懷好意地上前,許懷義揮刀自保,但他只是個文弱書生,就算跟著張都頭學了些拳腳功夫,也不是這些衙差的對手,很快就被按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