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子喬連踹了幾腳,那獄卒摔在地上不敢抵抗。
“住手。”
呵斥聲傳來,緊接著許懷義走上前,他看著大牢里的其余獄卒和衙差:“你們就看著犯人毆打獄卒?”
不等眾人說話,許懷義接著道:“來人,將夏子喬拿下,笞刑十以儆效尤。”
獄卒和衙差們互相看看,一時不敢動手。
站在后面的謝承讓聽到這話,立即勸阻:“許大人,五郎也是先無故被打,才會下意識還手,請大人念在五郎是初犯,從輕發落。”
“本官將杖換成了笞,已是網開一面,如若死性不改,下次拖出去,在衙門口當眾處刑。”說完許懷義又去看獄卒,兩獄卒見躲不過,只好將夏子喬架走。
許懷義就要過去監刑,卻又被謝承讓攔下。
“許大人,”謝承讓道,“今日的案子有蹊蹺,這其中只怕有些誤會,千萬莫要在案情還未清楚之前,鬧得一發不可收拾。”
許懷義沉著臉:“夏子喬在本官眼皮底下毆打獄卒,本官還管不得了?”
謝承讓道:“難道不是那獄卒動手在先?我們只是暫行關押,并非真正的犯人,豈能被如此對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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營救
“不必謝二郎提醒,”許懷義神情威嚴,“本官自會處置那獄卒。”
說完話許懷義抬腳向大牢深處走去,謝承讓看著許懷義挺拔的身影,心中有些發寒,落在這人手中,想要從這里出去,恐怕不容易。
大牢里響起行刑的聲音,夾雜著夏子喬的慘叫,一聲高過一聲。
等到刑部員外郎匆匆走進來時,夏子喬笞刑剛好結束,被兩個獄卒拖入了大牢。看到夏子喬的慘狀,刑部員外郎瞪圓了眼睛,伸手指向許懷義:“你哪里來的膽子……快將人放了,跟我去尚書大人那里賠罪。”
“不能放,”許懷義并不去看員外郎,“刑部大牢豈是個隨意來去的地方?”
“你也知道,那你為何……”
刑部員外郎不知說什么才好:“你不放,好……我去放人。”
刑部員外郎剛向前走一步,卻被許懷義擋在前面:“朝廷有法度,大人要帶走疑犯,先拿文書來。”
刑部員外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許懷義居然跟他要文書。
“沒有文書,”許懷義抬起眼睛,“視同劫獄,大人要試試嗎?”
“好,”刑部員外郎半晌才說出一個字,“你莫要后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