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群人被押送到刑部大牢外才停下,騾車則是繼續(xù)往前馳去,最后進(jìn)了衙署的一處院子。
左尚英盯著那騾車看,久久沒回過神,還是柳二郎拉了他一把:“看了半天還是什么都不知曉。”
左尚英卻搖頭道:“你可知最近刑部在查什么案子?”
柳二郎道:“聽說了,說是賀家聚眾博彩。”
“還有掠賣人的案子,”左尚英說到這里頓了頓,“現(xiàn)在這案子有了進(jìn)展。”
柳二郎扭頭看左尚英:“你怎么知曉?”
左尚英指了指騾車:“里面下來不少女子,你看她們衣服臟亂、身形消瘦,可見之前處境不好。”
“我看她們八成是被掠賣來汴京的。”
柳二郎聽著恍然大悟:“所以,那些被押進(jìn)大牢的人,都是掠賣人?”
左尚英這次沒有急著回答,而是又思量許久才道:“我也不知曉。”尼姑很少離開寺廟,她不太可能做掠賣人。
左尚英將柳二郎拉到僻靜之處壓低聲音:“出大事了。”他不知道有多大,但必定能驚動汴京。
柳二郎還是不太明白。
左尚英低聲向柳二郎解釋,云棲寺是太后敬香的地方,尋常小事,不會將其中的女尼押入大牢,不過這些都是他的猜測。
兩人沒有急著離開,而是尋了個酒樓一邊喝茶,一邊盯著刑部衙門的動靜。
過了半個時辰,又有人被押送過來。
左尚英往下一望,瞧見了一個有些熟悉的面孔。
“那是……”
柳二郎接口道:“這就是昨日請我們宴席的夏五郎。”
“夏五郎也下了獄,”左尚英微微揚起眉毛,“你想做汴京小報,那么眼前看著的這些,你敢不敢寫在小報上。”
柳二郎登時愣在那里,一時無法回應(yīng)。
兩人說話間,一乘轎子停在刑部大牢門前,緊接著刑部尚書夏孟憲彎腰從里面走出來。
左尚英低聲道:“這算是都聚齊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