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郎你聽到?jīng)]有?”夏子喬依舊不肯放下利器,“他居然誣陷我們。”
謝承讓低聲道:“這其中恐怕有誤會,不過……你若是向朝廷命官動手,這罪名就一定洗不脫了。”
夏子喬深吸一口氣,他惡狠狠地盯著許懷義,半晌才將匕首重新藏入袖子之中:“是你讓我們?nèi)パ瞄T的。”
許懷義道:“沒錯(cuò)。”
“好,”夏子喬滿臉狠厲,“記住你說的話,讓我進(jìn)去容易,想要讓我出來……你就得多費(fèi)些心思。”
“放心吧,”許懷義淡淡地道,“這輪不到本官來操心。”
“走,”夏子喬反手拉住謝承讓,“我們就跟著他去。”
謝承讓眉頭緊鎖,若是能選,他寧愿在這里將話說清楚,但他若是掙扎,恐怕夏子喬會生出別的事端。
謝承讓轉(zhuǎn)頭看去,只見在兩條官船的接應(yīng)下,李管事被郭雄拽出了水面,跟隨李管事的那些下人也是一樣,紛紛被郭家船工和衙差捉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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押解
衙差對待這些人,顯然比對待周家船工更加謹(jǐn)慎,不但將他們手腳都綁縛起來,而且拿著木棍反復(fù)在水面上攪和,生怕有漏網(wǎng)之魚。
加上李管事之前所表現(xiàn)出來的反常,謝承讓確定問題出在李管事身上。
“二郎不用擔(dān)憂,”夏子喬道,“等會兒船靠了岸,我就讓下人去給我父親報(bào)信。”
夏子喬留著一個(gè)小廝看管他們的馬匹,小廝看到他們被抓,自然就會送消息回夏家。
用刑部衙門的人手抓他,夏子喬冷笑,許懷義是活得不耐煩了。
許懷義看向郭雄:“郭大郎也與我去一趟衙署,需要你做份文書。”
郭雄自然應(yīng)聲。
“許大人,”郭雄指了指受傷的船工,還有船上凌亂的貨物,“周家船工無端傷人,還將我們船上的貨物丟棄入河,還請大人為我們做主。”
許懷義道:“那些是什么貨物?”
郭雄皺眉:“還要清點(diǎn),有些是購置的奇石,還有一些是糖霜和糖冰。”
糖霜入水之后就什么都沒了,奇石也難打撈,由此可見郭家船隊(duì)損失不少。不過若是周家船工仔細(xì)看過木箱入水的情形,就會知曉郭雄的話不真。
糖霜入水怎么可能暈開泥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