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懷義指了指李管事方向:“那兩條船也是你們的?”
周管事點點頭:“那是鄭家的船,不過我們四家在汴水上都是互相幫襯,雖非同姓,勝似一家。”
許懷義接著問道:“船上的是何人?”
聽得這話,謝承讓看了夏子喬一眼,夏子喬立即明白過來,李管事與賀家有來往,若是點破李管事的身份,不免為李家、夏家招來麻煩。
可惜夏子喬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,周管事徑直說出來:“那是夏尚書妻室娘家的管事,他們要坐著鄭家的船去京西。”他急于拉更多人站在他們這邊,如此一來勝算就更大些。
夏家不管他們,總得管自家姻親吧?
許懷義繼續道:“你確定?”
“確定,”周家管事道,“方才我們還在一起說話,可憐李管事被郭家拉下船,這么冷的水……現在還不見蹤跡……可真是要急死人了。”
許懷義這次又去看夏子喬:“他說的可都是實情?”
夏子喬鼓了一肚子怒火,于是不冷不熱地道:“是真的。”
旁邊的謝承讓卻在這時候打斷夏子喬:“這件事還……”
豈料許懷義沒有等他說完,就吩咐衙差:“將人拿下。”
衙差紛紛應聲,至于拿誰,既然都頭知曉,他們只要跟著做就是。
都頭指向周家管事等人:“都帶走。”
周家管事見狀,那剛剛浮起的笑容登時僵在臉上,他以為是自己弄錯了,直到衙差登船,開始用繩索捆綁周家船工時,他才愕然地張大了嘴。
“你們這是……嗚嗚嗚……”周家管事的嘴被堵上,人也被掀翻在地。
夏子喬也登時心神一震,下意識挺直了脊背,眼睛中透出幾分銳利的目光,看向許懷義:“為什么抓他們?你要做什么?”
許懷義不理睬夏子喬,只是吩咐道:“還有謝、夏兩家郎君,一并押入衙署等待審訊。”
“許懷義,”夏子喬厲聲道,“身為朝廷命官,如何能隨意抓人?”
許懷義道:“我們抓的是脫逃的妖教教徒,我有證據在手,若夏家郎君有異議,可以對薄公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