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真師太點頭:“見過了。”
比丘尼急著道:“教中人如何說?何時將那些人攆走?”
明真師太嘆口氣:“還不知曉,要先與宣教士說明。”
比丘尼露出錯愕的神情,緊接著她咬牙道:“教中是不是不信任我們了?準備將我們丟在這里自生自滅?”
明真師太面色一變,忙讓比丘尼噤聲:“莫要亂說,我們四處傳法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。”
“去年侍法者死在汴京,教中積攢的錢財丟失,”比丘尼道,“可這與我們也不相干,我們不能離開云棲寺,也不知曉外面的事,教中再怎么樣,也不該懷疑到我們。”
去年十一月,留在汴京的侍法者,連同她身邊的二十幾個教眾突然被抓,不知是誰暗中向官府報信。
不光如此,教中藏匿起來的錢財,也被人事先挖走了。
必定是教里出了叛逆,汴京的教徒都被猜疑,她們自然也在其中。
“不說這些了,”明真師太道,“還是想想那具尸身吧!”
比丘尼抿了抿嘴唇:“過去那么久,埋在地下的尸身應該已經(jīng)成了白骨,即便挖出來,也無法確認身份。”
“別說還沒挖出來,即便……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我們就裝作不知曉也就是了。”
明真師太也這樣想過,但是她不敢賭。
“別忘了那人的身份,”明真師太道,“尋常人也就罷了,她可是太妃娘娘的甥女,德妃娘娘的妹妹。”
想到這件事,明真師太就后悔,著實不該讓人綁了這么個災禍過來。
以至于送不出汴京,只能關(guān)押在云棲寺。
那女子偏偏聞到了佛香的味道,將她放了,恐怕很快就會找上門,這樣想著,她們干脆下了死手。
比丘尼道:“咱們不能等著教中幫忙,今晚我就下山,讓當年參與這樁事的人先出京躲避。”
“到時候官府要查,也什么都查不到,我們兩個自然也就沒事了。”
明真師太本沒想自己出手,現(xiàn)在看來,也只有這樣一條路可走。
“你去吧,我在寺中幫你遮掩。”
比丘尼卻不在意:“今日有個施主向寺里求一場法事,助她早日有孕,若是有人問起,就說我前去那施主家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