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三爺?shù)溃骸笆磕茏龇鹛浚部汕贸尚K直接來燒,差別在于,你要拿來做什么。”
趙誠面露欣喜:“釀醋需要蒸煮糯米,只是我不了解石炭的火候如何。”
說到這里,趙誠收斂笑意,神情變得尷尬:“不瞞鄭三哥,這些年炭火越來越貴,我家的作坊就要開不下去了。”
“我想換石炭試試,可又不像他們……還有多余銀錢能折騰。”
換石炭,就要試火候,至少得多釀幾次醋,才能精準掌控。
“就是缺銀錢?”鄭三爺?shù)溃叭羰俏覀儢|家能幫忙,你想要試嗎?”
趙誠錯愕地睜大眼睛。
鄭三爺向周圍看看,壓低聲音:“東家就是要尋人一同做買賣,自然都要與石炭有關(guān)的,畢竟……”
他說著露出笑容:“沒有誰比我們更懂石炭。”
謝玉琰讓鄭三爺留在汴京幫忙,就是看重鄭三爺思量周到,能從眾多商賈中,挑選出合適的人拉入鄉(xiāng)會。
現(xiàn)在還不能大張旗鼓地提及鄉(xiāng)會,但總能與人一同做買賣。
大娘子買了那么多土地,不可能全都留著自己用,一來他們沒那么多銀錢和精神,能一下子將這里填滿,二來總有做不完的買賣,藏著掖著也是無用。
他們兄弟三人與謝大娘子一同做佛炭,不但沒有阻擋謝大娘子的財路,反而讓佛炭的買賣愈發(fā)紅火,這就是先例。
反正鄭三爺?shù)浆F(xiàn)在很是敬服謝大娘子,大娘子讓他做什么,他就做什么。
這些人也會是一樣。
他們進來不是分他們的銀錢,而是成為鄉(xiāng)人的一份子。
趙誠本來以為已經(jīng)無路可走,誰知道面前的鄭三爺愿意幫忙,就算他心中還有疑慮,也不能隨意放棄,怎么也得試一試:“我……自然愿意。”
鄭三爺?shù)溃骸澳俏覀兙腿ダ锩嬲劇!?/p>
趙誠站起身與鄭三爺一同離開,臨走之前,他看看茶樓里那些仍舊在談?wù)撌康纳藤Z,他深吸一口氣,可能……他真的握住了先機?
……
茶樓外,不遠處的河道上,夏子喬坐船經(jīng)過,看著岸邊的繁華,夏子喬道:“突然就來了這么多商賈,可見一個個鼻子靈得很。”
“那邊是什么?何時有了那么多房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