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吏向門外看了看:“門外。”
縣丞卻沒有動,再次問道:“他人在何處?”
縣丞大人一連問出兩句相同的話,他自然不能給同樣的答案,文吏仔細思量,卻想不明白,躬身道:“還請大人示下。”
縣丞道:“聚眾博彩,證據(jù)確鑿,這里的莊家不該被送入大牢嗎?”
文吏登時明白過來,他看向衙差們:“大人的話可都聽到了?”
衙差齊齊應(yīng)聲。
等在外面的賀璠遲遲不見傳話的文吏出來,心中格外焦急,他想要讓人傳話去賀家和夏家,奈何門口被人把守,誰也出去不得。
這莊子上的賓客,都不是尋常百姓,遇到這樣的情形,各顯神通,設(shè)法從這里逃脫,卻都鎩羽而歸,這群人氣勢洶洶而來,這是準備將他們?nèi)繋氪罄巍?/p>
旁邊的葛英也早就收起了那不羈的笑容,他們按照往常一樣處置今日之事,卻發(fā)現(xiàn)根本不頂用時,他就考慮先一步離開,至少不要將葛家牽連其中。
可惜,也被衙差堵了回來。即便他拿出了夏家的帖子,還是沒有任何用處。
賀璠自然也是一樣,不過他還吩咐人去殺馮二娘。
現(xiàn)在除了博彩之外,馮二娘最為危險,即便當著衙差殺人,也比留下活口要好的多,沒有真憑實據(jù)就能將案子翻轉(zhuǎn)。
(請)
罪加一等
夏孟憲可是刑部尚書,大梁建朝之日起,歷任刑部尚書,有一個算一個,你看哪個在任時,親友被送入大牢的?
特別是博彩這樣的重罪。
賀璠有信心,只要他不留證據(jù),夏尚書總有法子。
但是沖進去行刺的人卻被拿下了。
賀璠表面上依舊平靜,但心底里早就開始慌亂。消息送不出去,人也沒法收買,證據(jù)確鑿的情形下,只能被押入大牢。
賀璠看向葛英,最后一個法子,就是他們親自來找縣丞,許給縣丞一個偌大的好處。
“如果……縣丞不肯要怎么辦?”
葛英聽到賀璠的問話,也沉下臉:“依我看,只有兩個法子。”
“要么先委屈一下,束手就擒,等著尚書大人想法子。”
賀璠覺得這不好,誰能知曉情形會如何變化?進去之后何時能出來?會有多少罪名落在他頭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