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家沒有阻止的意思。
徐恩也就繼續(xù)往下說起了閑話。
“大名府的謝氏,命工匠查驗陶器、瓷器,但凡有瑕疵的陶器全都當場砸碎,所有想要燒制大名府泥爐的陶窯,都必須經(jīng)過工匠查驗。除此之外,謝氏還弄了工匠名錄,里面寫明工匠經(jīng)歷,所有與她來往的陶、瓷窯,都以這本名錄給工匠定工錢。”
“被她這樣一弄,大名府泥爐如今格外有名氣,微臣在大名府的時候,坊間只認此種泥爐,那些仿燒的通通賣不出去。”
“昨日,微臣在汴京也看到了大名府泥爐,不過片刻功夫,就全都賣完了。”
“微臣的意思,這監(jiān)管之舉并不源自謝氏,小小的泥爐尚要這般大動干戈,王大人所說的軍器監(jiān)……微臣覺得興許能夠一掃兵械監(jiān)管弊病。”
這不是該議論政事的地方,官家也不可能就此應(yīng)允,至少還要經(jīng)兩府相公、翰林一同商議幾輪才能定下。
不過王晏和徐恩的話,恰到好處地勸諫了官家,還為那大名府的謝氏說了好話。
淮郡王暗地里彎了彎嘴唇。徐恩是殿前司的人,一心一意效忠官家,也能幫著王晏說話,當真不易。
王晏……就更有意思了,他有意試探,故意模糊地提及那燒瓷的女子,王晏立即補救,這是不想有任何流言蜚語落在那女子身上。
那女子到底在何處?會不會她出現(xiàn)的時候,還要鬧出些動靜?這樣遮遮掩掩,必然是有秘密,就像他當年尋謝文菁時一樣,若非這般,他也不能去查她的身世。淮郡王忽然有種想要將謝氏查個清楚的沖動,他最喜歡秘密,因為掌控了秘密就能為他所用。
官家不能在宮外逗留太久,試好了陶瓶,立即帶著眾人回到皇城。
官家的身體還未徹底痊愈,不禁覺得有些疲累,也就將王晏等人遣退。
徐恩還有職司,王晏和淮郡王一路出了宮門。
“王兄,”淮郡王道,“明日家中宴席,可一定要來,都是你我經(jīng)常見的人,再就是謝樞密家中兩位兄長。”
王晏聽到謝樞密,看向淮郡王:“還沒成親,就已經(jīng)認了大兄?”
淮郡王臉上滿是笑容:“我與文菁定了婚期,就在兩年之后,反正早晚也得如此,早早適應(yīng)也是應(yīng)當。”
王晏點點頭:“定會備一份賀禮前往。”
淮郡王一晃神,好似真的從王晏眼睛中看到了笑意。
兩個人分開之后,桑典走上前:“郎君,許懷義下衙的時候被人攔住了。眼線聽到動靜,那人是在汴水上行船的。”
寒假要帶娃,晚上就熬不了夜了,所以改動一下作息,白天更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