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子喬道:“二郎手臂上有一條極長的疤痕,就是救謝樞密的時候留下的,兒子親眼所見還能有假?去年謝樞密去西北,也是帶的二郎?!?/p>
為什么不帶長子?除了怕戰(zhàn)場危險,必須要將長子留在家中之外,而且就是帶著長子謝承信也沒什么用處。
庶子謝承讓卻能幫到謝樞密。
嫡庶有別是沒錯,但在某些事上,強求不來,尤其是帶兵打仗,兒子能幫上忙,為何不用?
李氏道:“看來即便將來謝家家業(yè)不能傳給謝二郎,也會有謝二郎的立足之地。”
夏子喬為謝承讓不平:“都救了謝樞密的命,卻不將他記在正室身下,給他一個嫡子的身份,謝樞密未免太過不近人情。”
李氏沉下臉來:“這也是你能說的?”
夏子喬只得閉嘴,等到下人稟告說夏尚書下衙了,夏子喬立即起身迎了出去。
夏二娘子也收拾東西回到自己屋中。
從李氏屋中出來,夏二娘子身邊的丫鬟就跟了上來,主仆兩個一路進了內(nèi)室,關(guān)上了門,丫鬟將手中一只精巧的盒子遞上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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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禮
雖然什么都沒說,但夏二娘子已然知曉這是誰送來的。
今日除了自家人還有誰來過,一想就都清楚了。
等到丫鬟出去,夏二娘子將盒子打開,里面是一顆光潔圓潤的北珠,夏二娘子端看了許久很是喜歡。
明明只是個庶子,哪里來的銀錢買這東西?
夏二娘子將盒子闔好,明明是為自己兄長來送壽禮的,私底下卻有了這種心思,若是她將這顆北珠交給父親,讓父親帶去謝家,謝承讓這輩子也就完了。
他拼了性命才換來的局面,全都付諸東流。
夏二娘子有一種將人的性命捏在手心的感覺。鬼使神差地,她沒有將盒子拿出去,而是藏在了床頭的暗格中。
等著吧,別看現(xiàn)在是個庶子,興許真的有機會能說服家中,替代他嫡兄承繼家業(yè)呢。
……
謝承讓與夏子喬分開并沒有徑直回到謝府,而是來到一處偏僻的小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