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晏沒說話,謝玉琰道:“我還想要一些東西。”
“大人身上還有沒有值錢的物什?”
讓王晏隨身攜帶銀錢是不可能的,但可能會(huì)有玉佩和金銀等物。
王晏微微頓了頓,抬起眼睛,臉上露出一抹笑容。方才那一瞬間,他以為她會(huì)說些別的……
王晏叫來桑典:“將你們帶著的金銀都交給謝大娘子,我們留在這里,帶著那些也是無用。”
桑典微微一愣,所以……郎君人要留在這里,錢財(cái)還要奉給謝大娘子,這樣一想,是不是……太慘了些。
金銀放在一只包袱里,謝玉琰系在身上,然后她看向王晏頭頂:“那玉簪和小冠也給我吧!”
王晏用布帶系住頭發(fā),然后將摘下的頭冠和發(fā)簪遞給謝玉琰,一并遞過來的還有他隨身帶著的玉佩。
那是一塊幾乎沒有雜質(zhì)的羊脂玉,仙鶴立在花朵、云煙之中,寓意吉祥平安。
他字“鶴春”,而這種與名諱相關(guān)的玉佩,通常都是從小帶到大的。
很是不一般。
謝玉琰將那玉佩綁在腰間,玉簪和發(fā)冠也包裹好,與金銀等物放在一起。
“我去與陳窯村的人說,”謝玉琰道,“兩刻之內(nèi)就能動(dòng)身。”
說完話,謝玉琰起身走入黑暗中。
蹲在一旁的桑典不禁嘆息出聲,他咋覺得郎君那般可憐呢?不但要留下來,而且被扒了個(gè)精光。
“都安排好了?”
王晏淡淡的聲音傳來,桑典只好起身:“我再去知會(huì)一聲。”郎君眼見被人拋棄,心中定有邪火,桑典可不想這火氣燒到他身上。
……
謝玉琰與陳窯村的人說好今晚的安排。
“只要能走得動(dòng)的,”謝玉琰道,“路上不會(huì)有片刻耽擱,也不會(huì)停下來等人。這也是用性命換來的逃脫機(jī)會(huì),不能因?yàn)槟硞€(gè)人功虧一簣。”
鄭氏看向眾人,她們正要搖頭。
謝玉琰道:“能走的必須走,你們都是證據(jù),活下來的人越多,越有用處。話說到這里,你們商議吧,兩刻之后就動(dòng)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