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不等劉二娘開口,劉夫人道:“怎么?那婦人還抓不得?”
他們家對付人,不問孰對孰錯的,只問能不能對付,好不好對付。
劉夫人覺得,一個商賈家的婦人而已,哪里是什么難題?
劉時章道:“那婦人與賀檀有些交情。”
劉夫人也不是什么都不懂,達(dá)官顯貴那些關(guān)系她理得清。
劉夫人道:“是楊家送給賀檀的?”
劉時章?lián)u頭:“只是那婦人落難的時候,恰好被賀檀所救,之后幫著賀檀做了些事……兒子怕賀檀用那婦人做由頭,向我們家伸手,所以不得不防。”
原來是這么一回事,劉夫人想了想:“與你父親說了嗎?”
劉時章道:“還沒有,兒子明日讓人打聽一些消息,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決的法子。”
“他們的泥爐燒不壞嗎?”劉二娘這時候插嘴,“謝家的泥爐都壞了,楊家瓷窯燒出來的不也一樣?”
“哥哥隨便找個由頭……要么尋幾個尋常百姓,給他們些銀錢,讓他們燒傷了,一同去衙門報(bào)官不就行了?”
劉二娘差點(diǎn)說,將人燒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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問罪
但是燒死了人,又沒有對證,說不清楚。
“楊家的泥爐已經(jīng)燒了快一個時辰了,”劉時章道,“期間不停地向里面丟鹽粒,但一直都沒出現(xiàn)任何問題。”
“他們的泥爐里面多糊了一層泥,這個妹妹可知曉?我看那泥應(yīng)該也不是尋常的東西。”
劉二娘哪里清楚這些?管事媽媽買來的時候,她只是瞥了一眼,沒看出有什么不一樣。
劉時章接著道:“找些人燒死、燒傷都可以,但妹妹別忘了,最后還是要驗(yàn)?zāi)酄t的,泥爐是故意損壞,還是燒壞肯定不同,再說……”
“我現(xiàn)在擔(dān)憂,燒壞泥爐的可不止妹妹一人。”
“那些買了謝家泥爐的人,回去玩爆鹽會不會遇到與妹妹一樣的事?”
“前些日子,楊家去謝家陶窯查驗(yàn)?zāi)酄t,因此被關(guān)入大牢,小報(bào)上登了文章,不說人盡皆知,街頭巷尾也都談?wù)撨^。楊家一口咬定謝家的泥爐有問題,現(xiàn)在謝家泥爐果然出了事。”
“到了這種地步,最終進(jìn)了大牢的卻是謝大娘子,那些秀才會如何寫?難不成我們還要將小報(bào)查了,一并堵上那些秀才的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