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做事,”劉達道,“只要趁亂殺了吳家父子和謝氏,定會得到獎賞。”
劉吉點點頭:“我都聽大哥的就是。”所以他們也就不用真的去查,吳家父子到底有沒有投靠朝廷了。
……
宮中。
王晏將手中奏折遞給內侍,站在殿外等待官家召見。
淮郡王剛好當值,他有意走到王晏身邊,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:“現在已經出城了吧?”
王晏沒說話。
淮郡王道:“我以為你會設法阻攔,眼下這個關頭,定有人手埋伏在石炭窯。”
王晏神情依舊從容:“郡王爺還是擔心一下自己,汴河河道淤塞的情形比往年都要嚴重,我查看公文今年初春,官家命禁軍前去協助疏浚,郡王爺就在其中。一會兒官家問起此事,郡王爺要如何辯駁?”
淮郡王面容一僵,不過很快就恢復尋常模樣,就似一陣風從他臉上拂過:“上游治沙不力,下游疏浚不當,都可能會造成河道淤塞。要仔細查查到底是誰失職,希望官家能將這差事交給我,不管是自證,還是找出癥結所在,我都會盡全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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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手
王晏道:“能否拿下這差事,就看郡王爺的了。”
淮郡王想一想,忽然又是一笑:“這該不是你故意給我找的活計吧?好讓我分身乏術,不能顧及其他?”
“鶴春,你的心眼兒何時變得這般小?”
王晏沒有回應的意思。
淮郡王接著道:“我早就說過沒有那個心思,即便她回到謝家,恢復二娘子的身份,我也不會請太后娘娘重新賜婚。”
“你還是想一想,如何過王氏那一關。”
如果謝易芝有問題,王家絕不會讓謝家女進門。
反過來,謝玉琰沒能恢復身份,就是一個嫁過人的商賈,王氏更不會應承這門親事。
王晏淡淡地道:“她的身份如何,與旁人不相干,于王氏如此,于我也是一樣。”
看到王晏那篤定的目光,淮郡王的笑意漸漸收斂。
王晏微微抬起頭:“我科舉頭名入仕,靠的也不是王氏一族。我心悅誰,想要與誰白首,同樣不需別人來指點。”
王晏說完話,剛好內侍出來道:“朝請郎,官家召您入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