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(guān)鳳林這才接著往下說:“大家還記得趙大正吧?”
眾人面色都是一肅,趙家死了十幾口人,這事提起來,眾人都會感覺到一絲寒意,也正是趙大正的死,讓韓泗坐穩(wěn)了行老的位置。
善慶道:“你提起趙家做什么?難不成他們要為趙家翻案?趙家人都死光了,光憑他們幾張嘴,衙署能聽他們的?”
“沒死光,”關(guān)鳳林道,“趙大正的兒子趙仲良還活著。”
眾人目光一凝,其中幾個人露出驚愕的神情,另外幾人顯然早就得到了消息,所以沒有表現(xiàn)出驚奇。
關(guān)鳳林嘆口氣:“咱們與韓家不那么親近,卻也聽韓泗吩咐做事,也難怪一直被蒙在鼓里。”
善慶道:“所以,謝氏與周廣源他們一起,幫趙仲良了?”
關(guān)鳳林頷首:“我聽到的消息,就是這樣。”
這話一出,眾人立即互相看看。
“趙仲良不是死了嗎?怎么會回到汴京?”
“他應(yīng)該是徒刑吧?怎么能出現(xiàn)在汴京?一個逃犯,別說他自己,就連收留他的人都應(yīng)該背上窩藏的罪名。”
(請)
可怕
“趙大正是被冤枉了,趙仲良是回來訴冤的,現(xiàn)在韓泗被抓了,趙家也就能洗脫罪名,哪里還能算逃犯?”
“謝氏幫了忙,這么一來,周廣源、吳鐵山這些人都要擁護(hù)謝氏了?”
關(guān)鳳林等眾人說完話,才抿了口茶道:“他們肯定會支持謝氏,昨日他們就在南城碼頭聚集,就是要為謝氏爭行老的位子。”
善慶聽到這里冷笑一聲:“一個婦人,在大名府楊氏鬧騰一下也就罷了,誰叫她的夫婿是個短命鬼呢?汴京是什么地方?她哪里來的膽子掌管汴京瓷行?”
王永年道:“幾個月的功夫就將自家瓷器賣去了榷場,還能將燒制的舍利匣拿給太后娘娘一觀,你說她有沒有這個膽子?”
這下善慶張了張嘴,終究沒敢隨意說話,其余商賈也是面面相覷。
“王兄的意思是,她背后有人?”另一個商賈低聲道。
王永年搖頭:“我可沒說這話。”
關(guān)鳳林目光閃爍:“倒不一定就有人,誰會在背后支持一個婦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