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請)
復(fù)命
柳同翰再次躬身行禮。
王晏進(jìn)了刑部,許懷義將一干案犯投入大牢,將趙仲良安排在離牢門最近的牢室中,吩咐獄卒多多照應(yīng)。
今日刑部衙門,好幾個大人被帶走,衙署上下人人自危,恐怕下一刻自己就被牽扯其中。畢竟大家在同一個衙署任職,難免私底下有來往,也許不知不覺中就被拉上了船。
特別是隸卒們,大人吩咐他們做事,他們也不敢違逆,毆打犯人,嚴(yán)刑逼供,都是他們動的手,細(xì)究起來,誰也不干凈,于是一個個比平日里都要恭謹(jǐn),對分到手中的差事,不敢有任何怠慢。
趙仲良才進(jìn)大牢,就分到了被褥和飯食,獄卒低聲道:“以后你就跟我們一起用飯。”言下之意不用吃大牢的飯食。
等到獄卒離開,趙仲良坐下來,剛好趁著這個功夫,仔細(xì)想想這些年在劉一桂商隊里所見所聞,興許哪個能有用處。
躺在稻草堆里,趙仲良閉目養(yǎng)神,才歇了一會兒,忽然想起一樁事,整個人一下子坐起來。
他差點忘記了,汴京城內(nèi),有人想要謝大娘子的性命,那人通過劉一桂的手下吳千,找到了他,在那之前,他就聽說謝大娘子在南城碼頭善待雇工,光憑這個,他就不可能去害這樣的人。
后來他又在周廣源那里,知曉謝大娘子明著對付韓泗和瓷行,準(zhǔn)備暗中幫一把,就假意答應(yīng)了那人,以防他們再派旁人去對付謝大娘子,唯恐不夠穩(wěn)妥,另讓人送了密信向謝大娘子示警。
昨晚全力對付三掌柜,整個人都處于緊張之中,竟然就將這樁事忘記了。
趙仲良忙喊獄卒:“我想見……想見將我押送來這里的那位大人。”
恐怕獄卒找錯人,他又補充道:“年輕的那一個。”
獄卒道:“你說王晏大人?大人入宮去了,等回到衙署,我再向大人稟告。”
“能否……去找一趟?”趙仲良道,“我要稟告的事有些著急,恐怕拖久了會有變故。”
他得快點說出去,這樣也好盡快在抓捕的那些人尋找到吳千。
……
“鶴春。”
王晏走進(jìn)宮門,就被淮郡王喊住。
“官家問了好幾次了,你總算回來了,”淮郡王道,“我這就帶你去紫宸殿,今日官家沒有留任何人在宮中議政,就是在等鶴春的消息。”
淮郡王說話時,看起來和平日里沒什么兩樣,只不過在王晏往前走的時候,他眼眸微微一深。
這兩天外面鬧出了不小的動靜,可在此之前,官家沒有向他透露半分。昨夜徐恩帶兵前去汴水關(guān)卡,官家也沒有吩咐他同行。
看似這宮中,他與官家親近,實則遇到大事,官家都不會讓他沾手,說白了,是在防著他。
父親雖然被官家委以重任,為登上儲君之位做好了準(zhǔn)備,卻依舊沒法放松,因為頭頂這片天,說變就會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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